还是白鹿宣纸,非皇家和大富大贵人家用不起。关键上面除了白鹿宣本来的特有白鹿暗纹,还有“李”字暗纹,一看就是有钱又骚包的李善长特制来供自己府上写什么重要凭据书信用的。
本来这个幕后主使是想把这两个人拉进来,其实反倒一下排除了这两人的嫌疑。
毕竟这两人,就算再蠢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个人倒是长袖善舞,不但能把刘伯温的字模仿得以假乱真,还能深入李府内院获取特制的纸。
朱柏乐坏了:有好戏看了。
朱标沉吟了片刻,对随从说:“把刘大人和李大人请过来。”
刘伯温和李善长有点莫名其妙:朱标忽然匆匆离去,现在又把他们两个叫到徐府来。
朱标不出声,只把那张纸条递给他们两。
那个大汉一看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害怕,不住地擦冷汗。
刘伯温看完不出声,李善长却脸色很不好。
李府特制的白鹿宣只有那么几个人能拿到,他的儿子,管家和他。
李善长拱手:“臣回去好好查查。”
朱标说:“查到了直接报与本殿,不必声张。”
李善长和刘伯温又离开了。
那人又磕头:“王爷们饶命。”
大家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朱柏狞笑:“把他杀了灭口得了。”
那人哭嚎:“小人就抢了四张草纸,十文钱都不到。”
按《大明律》也就打板子,不用坐牢。
如果他不知道幕后主使,留着也无用,扣着还麻烦。
朱标挥了挥手:“打他十板子,放了。”
那人被拖下去,按在院子里一五一十挨板子,哭喊得好大声。
打完了,又被架着扔到了外面,在众人围观讥笑之下,像条死狗一样爬走了。
徐辉祖从里面把真正的房契私契拿出来,递给朱柏。
朱柏把那几张东西接过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不等朱标他们有机会,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直接把那堆东西烧了。
朱柏:“你只说原房主之前出去云游了,不曾在京里,无法办官契,如今把房主叫来,补交牙钱契税,补办房契便是。”
徐辉祖苦笑:“这法子好倒是好,只是房主早不知去了何处。尚在不在人间都未可知。”
没错了。
徐辉祖就是精心挑选过的目标,奔着他们来的。
其实就算不举报,北城兵马司也很快会问到这个别院来。
只是那样的话,朱柏他们可以悄悄办了。
所以,肯定是有人想要闹大,才唆使里面那人来举报。
朱标和朱棣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被打消了。
朱标对着徐辉祖叹气:“你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如今最后期限已过,房主又找不到,只能坐以待毙。
朱棣说:“没有别的法子吗?”
其实他也知道还有别的法子,比如把那个证人杀了。
不过这个法子太蠢。
既然有人针对他们的,肯定死盯着那个证人。
别说他们不能动那个证人,还要防止别人杀人灭口。
不然那就是没事变有事,他们四个都说不清楚了。
朱柏问徐辉祖:“有几个人你买别院这事知道?”
徐辉祖想了想说:“当时只有我和房主,还有一个保人。”
又猛然醒悟:“不会就是保人来举报的吧。”
朱柏哭笑不得: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脑子未必好。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
徐辉祖咬牙:“他怎么这样,收了保钱,又来举报我。”
朱柏问:“当时除了私契和原本的房契,还有什么。”
徐辉祖说:“房主和保人写给我的收据。”
朱柏说:“快叫你的仆人去一并取来。”
徐辉祖忙出去拿了腰牌,写了一张纸条给仆人速去速回找夫人取这几张东西来。
那仆人拿着腰牌一溜烟就回去了,片刻他又出来。
他心里着急想要早些到,所以抄近路走的小巷子。
只是他刚进去就被一个大汉从背后拿着棍子敲晕了。
那个敲晕仆人的大汉从仆人怀里搜出信封,打开一看,装的竟然是四张草纸,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转身要跑,却发现巷子两头已经被人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