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让他们觉得压力很大。
朱柏在西城没找到人,心里想着这人能去哪里赚钱呢,又回到官牙局。
然后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哆哆嗦嗦立在官牙局大宗货品交易那边的院子里。
因为这边的商户经常要找劳力来搬运货物,所以常有些人来这里找短工活儿。
啧,脑子也不笨啊。还知道来这里找活儿干。
朱柏暗暗好笑,也不过去,悄悄站在一旁看欧阳伦最后能找到什么活儿。
一个商人出来,在厅里叫着:“搬运粮食,一袋一百斤,五文钱一袋,要五个人。”
然后一堆人涌上去了。
欧阳伦没动。
朱柏抿嘴:一百斤,是有点重,这小子瘦弱的身板,估计扛不住。
然后又出来一个人:“搬干果,五十斤一袋,搬一袋三文钱,要五个人。”
然后涌上去的人更多了。
欧阳伦还是没动。
朱柏微微挑眉:嘶,这小子想什么。嫌弃钱少?
第三个客商:“搬棉花,十斤一袋,一袋两文钱,要三个人。”
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跑上去了。
欧阳伦只顾站在原地打摆子,还是不过去。
眼看到了中午,大家都散了。
欧阳伦一个活计也没上去接。
眼看着大家都散了,他也不走,又去房屋买卖那边了。
朱柏叫人在房屋买卖这边专门划了一块出来给作为短工招工的告示,不收牙钱,当是给百姓的福利。
那上面贴满了需求。
招打扫庭院的人,一日二十文钱,男女不限,需要三日。
需要熟练绣工两名,男女不限,每日三十文钱,裁缝一名,每日八十文钱,需要一个月。
需要轿夫两名,六十文钱一日,需要三日。
各种各样,需要手艺和不需要手艺的短工都有。
欧阳伦仔仔细细每一个都看过,也没有任何表示。
朱柏气笑了:这小子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绣花枕头。活该连一件棉衣的钱都赚不到。
丁赋忙点头:“知道了。”
其实他没有去朱柏的地盘捣乱啊。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小阎王了。
丁赋鼻青脸肿被家丁们扶着跌跌撞撞走了。
朱柏望着他们的背影,心情无比好:仗势欺人的感觉原来这么爽。
他捡起地上的官帽递给吴伯宗。
吴伯宗接过戴好,一丝不苟地给朱柏行了个大礼:“多谢殿下。”
若不是朱柏,他今日这顿苦头是吃定了。
朱柏也规规矩矩还礼:“吴大人不必客气。本王也是临时手痒。不过,吴大人坚持原则这一点,本王甚是欣赏。希望吴大人以后一直能这样。”
吴伯宗说:“微臣可以为殿下做点什么吗?我从不欠人人情。”
其实他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朱柏的无赖名声在外,方才帮了他,会不会向他提什么过分要求呢。
朱柏想了想:“你要非要还本王,就建议陈夫子在国子监教学生增加算术、地理和律法。本王不想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都是书呆子。”
吴伯宗犹豫了一下,回答:“这倒是好事,只是皇上那里……”
朱柏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带着人扬长而去。
吴伯宗站在桥上,目送朱柏远去,沉思:朱柏这人虽然不守礼法,不过方法总是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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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两个助手之后,陈南宾的国子监才算是正儿八经开张了。
吴伯宗来了后,向陈南宾建议教授算术,地理和律法。
陈南宾摆手:“先把经书典籍学好再说。不要学那些没用的。”
朱柏听吴伯宗说了,哭笑不得:这个陈南宾还真是迂腐死板得很。
难怪大明三百多年,硬是到末期才能出徐霞客、宋应星、孙云球和方以致这样的其他理工人才。
作为一个理工生,他之前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情势不扭过来,经济不发达,科技不进步,他也舒服不了。
他想了想对吴伯宗说:“不急,等本王找个机会去跟皇上说说。”
朱柏有事没事去国子监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官牙局能用的人。
那帮穷书生知道是朱柏赞助的他们,个个对朱柏心怀感激,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