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柏觉得不能阻挡大家好学的心,不论身份年龄,就算不是国子监的学生又想来听课,都可以来旁听,但是只能站在走廊或者门边,不能在课堂上走动,打搅其他人。
陈南宾对这个建议很赞成,说孔夫子授课的时候,都是有教无类,无论屠夫,小偷,只要愿意来都可以。
朱柏建议陈南宾,把夫子们轮流上课的排班表写出来,贴在门外。
国子监的夫子虽然很多,但是终归术业有专攻,只是还是受限。可以邀请各个学科饱学之士来做客座老师讲课。
甚至可以在固定时间安排客座夫子讲课。
今日是刘伯温讲堪舆。
他的名气大,大家对这个又都感兴趣,所以今日来旁听的人特别多。走廊上,门口院子里的树上,房梁上,柱子边都站满了人。
刘伯温一看,叫人在课桌中间走道上放了蒲团,让一些年老体弱的人可以坐下来。
朱柏本来不想来,却被老朱派来旁听。
外面人多,鉴于朱柏之前的“光辉事迹”,夫子们怕出事就让他讲台后的屏风后面听。
身边还跟着张玉和富贵。
他有些莫名其妙,在刘神棍家里听,在大本堂听,在文华殿听,还没听够,还要把他按在国子监听。
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听的。
刘伯温今天讲的如何选择跟自己八字相配的阳宅地基。
他尽量挑相对简单易懂的讲,还结合了之前的实例。
其他官员暗暗翻白眼:呵呵,你个叫“基”的老贱人。还不就是为了博眼球,拉拢民心。
你是想做皇帝还是怎么的?要那么多民心干什么?
刘伯温讲完。
有人在
然后附和者众:“是啊,是啊,刘夫子帮忙看看手相吧。”
“我想请夫子帮忙看八字。”
朱柏本来在屏风后面画阴阳鱼,这会儿听见外面喧闹笑开了花。
我就说嘛,那西市卖肉的张屠夫和中城卖果子的李大婶,怎么今天都跑来了,原来是为了这免费的一个算八字看相。
刘伯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大家安静,不要喧闹。既然大家如此好学,我便免费在现场抽取三个人,算八字看面相或是手相,其中一项。”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从座位上起来,一溜烟地跑到了刘伯温面前,行礼:“谢谢夫子。”
全场一片寂静之后是暴怒的叫嚷声。
“诶,这个人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抽人的吗?怎么自己就跑上去了?不讲规则啊。”
“欧阳伦,你什么意思啊。”
“夫子,别给他看,太不讲武德了。”
欧阳伦像没听见就垂眼抄手站着。
朱柏暗自诧异:这家伙,脸皮倒是挺厚的。
刘伯温伸出双手:“众位不要慌。”
刘伯温说:“这也是缘分,相面本来就讲究缘分。那我就第一个给他相吧。后面两个人,我随便抽。被抽到的人先上来。”
然后他抽了一个大妈和一个更夫。
朱柏歪头想了想:看来刘神棍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随机抽人,而是抽的底层人士。
欧阳伦是国子监里最穷困的学生之一。
这个大妈和更夫一看也是穷困潦倒型。
然后刘伯温开始仔细打量欧阳伦。
周遭顿时又静了下来。
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打搅了这位半仙作法。
刘伯温半天不出声。
有些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是太好还是太不好,所以刘夫子不好说啊。”
“嘘,别出声。”
朱柏都忍不住站起来,绕过屏风探头看了看。
刘伯温缓缓出声:“你天庭饱满,天生重眉,多有女子追求。山根挺直一落之下,准头丰圆,鼻翼丰满,以后定能娶富贵之妻。”
欧阳伦一听喜不自禁,拱手:“多谢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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