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朱橚比较死板。
所以他怕朱橚傻到因为他的几句话就犯糊涂,所以就特地留了这张纸。
不管老朱说什么,反正听老朱的就对了。
朱橚再也不敢延迟,迅速带了人收拾了东西,启程回应天。
他从王府一出来,被外面黑压压的人吓到了,下意识掉头又进去了。
朱橚的护卫首领出来冲外面的百姓拱手:“诸位是有什么事要找王爷说么?”
站在前面的百姓说:“也没有什么事。这次水灾多亏了吴王施药施粥,我们才能渡过难关。听闻王爷要走,所以我们都来送行。”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一定要回来啊……”
护卫首领也有些意外,说:“诸位放心,王爷只是回去成亲。不日便会和王妃一起回来。”
百姓们这才说:“那可好。”
“王爷一路平安。”
护卫首领说:“王爷还要赶路,诸位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散了吧。”
百姓们这才三三两两的离去。
护卫首领回到院子里,见朱橚站在墙后发呆,便向他拱手:“殿下,可以走了。”
朱橚眨了眨眼,眼角似有泪光,说:“我十二弟说得没错。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会白做。”
护卫也听不明白朱橚在说什么。
朱橚也不解释,只说:“走吧。不要叫父皇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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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藩王去了藩地,就跟分了家一样。
老朱在藩王们各自奔赴藩国时就下了死命令若无皇上下诏,藩王绝不可以出藩国。
一来防止藩王擅离职守,懒惰怠政;二来也是留了一手,防止藩王叛乱。
毕竟如今藩王手里有亲卫,加上各自藩地的卫兵,少说也有几十万。
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出藩地,那皇帝的位子也坐不安稳。
所以像朱橚这样去了藩国,又搬回来的,还是头一遭。
朱橚从小就没娘,什么方面都比兄长和弟弟们慢一些。
说话晚,走路晚。
老朱一度以为他真是个傻子。
还好在学堂里,夫子都说朱橚虽然不出声,可是做诗写字却一点也不比哥哥们差。
他本来打算把朱橚放去开封,舍不得才放到了杭州。
就连在杭州,他都担忧朱橚被人欺负。
上次王府里竟然进了强盗没有一个人出来拦,真是太荒唐了。
他写信把管家和护卫训斥了一番。
如今才知道,原来就连管家都欺负朱橚!!
这帮子狗奴才,不打死两个,学不会好好做人!!
老朱气得脸发青,下了狠力打管家。
其他人哪里敢劝,全都低头缩成一团大气不敢出,生怕老朱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马皇后闻讯赶来,跪在旁边:“皇上息怒,莫要为一个奴才气坏了自己。”
老朱也打累了,听见马皇后的声音,停下手。
那管家已经把打得血肉模糊,一动不动。
老朱对二虎说:“来。你来替咱把他打死,不能让他活着。”
“是。”二虎应了上来接了鞭子,接着抽。
老朱转头进去了,坐下闭上眼往后靠在椅子上。
马皇后起身跟了进去,从宫女手上接了茶,用手背试了试杯子外壁的温度,才双手递给老朱。
老朱接了喝了一口,叹气:“这个老五,怎么才好。”
马皇后:“臣妾听了老五的事情也很生气,细想想,老五身边要是有个妻妾,也不至于如此。”
老朱一愣,说:“是,你提醒了咱。他是该成亲了。只是谁家的姑娘合适呢。要是找个太泼辣的女子,老五岂不是要被欺负一辈子。要是找个一样温吞的,怕是两夫妻会被下人一起蒙骗。”
马皇后:“冯胜家的二姑娘今年也十六了,听说她长相温婉,却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老朱:“你多留心观察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若是没有,那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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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打算离开杭州继续往前了。
朱橚恋恋不舍:“十二弟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了。”
朱柏笑了笑:“很快的。”
他记得朱橚的封地是在开封。
老朱现在其实是不放心让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