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玉和富贵他们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朱柏每次这么笑的时候,都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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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士兵挨了打之后,便日日来这条街上骚扰店铺。要么就掀了街边小摊,要么就进商铺赶人。
搞得大家都没办法做生意。
有些摊贩没有办法,索性关了门。
偏偏有个大铺面红红火火开了张,上面挂着个匾额,写着“番禺官牙局”。
在门口还贴了一张告示,大概意思就是房屋土地买卖必由官牙局主持方可办理新版房契地契。货物买卖和房屋租赁,官牙局收了牙钱就能帮忙主持公道。
没有客人上门,却来了一群卫兵。
领头的便是几日前那个百户。
百户不是不知道官牙局的来头。
可是天高皇帝远,皇上都管不着这里,更何况是一个小王爷了。
再说,那个小王爷来了广州后日日花天酒地,就是个酒囊饭袋,没什么好怕的。
百户进来一看掌柜是个秀秀气气白白净净的少年,便笑了:“你们一级官牙局的牙长没跟你们说吗?”
那少年回答:“不曾。要说什么?”
百户傲然:“看你年轻,本官今日便再说一遍。番禺这里,不准开二级牙行。为了保证港口的安全,这里所有的货物买卖房屋交易都只能由我们经手。”
那少年冷笑:“我若是非要开呢?”
百户咬牙:“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对身后挥了挥手,士兵便冲进来要打砸。
忽然有人幽幽地说:“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动手。”
百户这会儿才看清楚,角落里坐着个孩子。
百户笑了:“你是哪家少爷,还是回家找你娘要奶喝去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等下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那孩子凉凉地说:“掌嘴。”
衙役站在一旁,有些呆愣:这几个人也不像是本地人,太猛了。怎么一转眼就把我们的活干完了?
不等他们说话,张玉他们就转身隐入人群。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呢喃:“还有这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可不是,一定是老天派来帮我们的。”
朱柏饶有兴致跟着衙役回到县衙。
两位衙役倒是把人抓到了,就看知县敢不敢管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小知县七品官。
别说四品的陈德,就算等下来个百户,也是个正六品。
知县长着方脸庞,浓眉大眼,十分英武,完全不似本地人长相。
朱柏问旁人:“这知县大人是哪里人?”
旁人说:“番禺县的士兵素来骄横,已经气跑了几个知县。这是皇上亲任的新知县,叫道同,听说是蒙古人。道同大人执法严明,绝不徇私。所以如今番禺县已经好多了。要是几个月前,这些兵才叫不像话。县里若是有人敢管他们,不管是县丞还是县官,都是一顿马鞭伺候。”
正说着那边道同一拍惊堂木,喧闹的人群立刻静了下来。
张玉他们悄悄围了个半圆,把朱柏跟其他人隔离开,又不妨碍朱柏看热闹。
道同指着
衙役将今日的事情向道同一一禀报。
道同问士兵:“你们还有什么辩解的吗?”
那伍长被拔掉了嘴里的布,立刻大叫着:“小小知县,也敢管爷爷的事情。苦主都没有,你判个鸟的案。”
朱柏转头看了看。果然,苦主没来。这真是个啼笑皆非的事情。
一般来说,本着“息讼”原则,能不打官司就不打官司,民不举官不究。
今日苦主都不敢出面,但凡道同有一点自保之心,就会直接训斥这几个兵几句,便放了。
道同却一拍桌子:“大胆刁民,你等本为我大明卫兵,职责是保护百姓和江山,为何欺压百姓,光天化日之下抢夺人财物,来人,给我各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直接就打死了。
那几个士兵急了,跳起来,谩骂:“你有种带我们去百户面前理论么。”
道同冷笑:“本官需要跟他理论什么?本官乃一县之长,但凡在本县祸害百姓的,本官都有权利处置。”
他抓起签筒里面的竹签,扔了一把下来:“给我打。”
然后那些士兵就被衙役按着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