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毛病都成了大问题。
好比朱亮祖,之前也是各种骄横跋扈。
所以他不得不亲自叮嘱朱亮祖几句。
朱亮祖匍匐在地:“臣自当勤奋练兵,约束属下。”
老朱微微点头:“如此甚好。”
朱亮祖出发不久。
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来的广东都指挥使和陈德也到了应天。
老朱叫他们入宫,却不见他们。
陈德这会儿才害怕了,跪在御书房外面磕头:“臣知道错了,求皇上恕罪。”
老朱听着外面的哀嚎,问朱标:“标儿觉得如何处置才好?”
朱标回答:“虽然陈大人多行不义,可是救过父皇,父皇要是杀了他,怕是又有言官要拿来做文章。不如去了他的官职,让他回家养老。”
老朱微微点头:“嗯,他有临江侯的爵位,有封地,也不至于挨饿受冻。以后若是说起来,咱也没有亏待他。”
朱标又说:“指挥使虽然不曾约束好陈德,可也情有可原,所以不如调他去别处再看看如何。若是再干不好,再处置也来得及。”
主要是老朱重文抑武,如今朝中可用的武将越来越少。要是因为这点事就废掉一名二品武将,着实有点可惜。
老朱说:“可是这事民怨颇大,不处罚人,怕是平息不了。”
朱标说:“是,所以要教训教训作威作福的百户和士兵了。毕竟平日也是他们出面,百姓们看见他们受罚了,心里就舒服了,也不会再追究了。”
老朱一脸欣慰说:“嗯,就按你说的做。标儿如今处理起朝事来游刃有余。咱要不了几年,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朱标忙跪下:“儿臣能有今日,都是父皇教导得好。父皇正值壮年,千万不要提退休的事情。”
这件事,就是这么玄妙。
老朱又想朱标快点独立,又怕朱标太早独立逼着自己下来。
所以这些话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细究下来,就只有陈德一人胡来了。
所以,这么多官员,按品级个个都比陈德大,竟然都管不住他?!
特别是按察使汪广洋,还是做过左丞相的人,竟然连个卫所长官都管不住,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有种一群老虎默默看着猴子称霸王的感觉。
三位大人满脸通红匍匐在地:“臣有愧。”
“殿下教训得是。”
外面响起痛哭叫嚷的声音,大概是百姓看陈德走了才敢出声。
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坐了个什么大人物,反正是能扳倒陈德就对了。
“求大人们为民做主。”
“青天大老爷啊,我们被欺负得太苦了。”
朱柏对道同说:“大人,你出去安抚一下百姓。”
道同抬头望向朱柏,有些诧异:“此次全凭殿下做主,应该由殿下出面才是。”
按照常理,这就是笼络民心的好机会。
朱柏不是应该争着露脸吗?
朱柏笑了笑,回答:“本王不需要,你要非要说,那就说是太子殿下主持公道吧。反正百姓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谁。”
道同对朱柏行礼:“殿下真是高风亮节,不争不抢。让臣钦佩。”
朱柏微微点头。
道同就出去了。
外面顿时安静下来。
朱柏叫人关上了官牙局的门,自己走到后院,在富贵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诸位大人起来坐吧。”
左右布政使、按察使和广州知府不敢动。
朱柏:“放心,本王该找的麻烦都找完了,这会儿要办别的事。”
大人们才敢起来坐下。
朱柏说:“辛苦几位大人陪本王演戏。诸位在办官学和科举上还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左布政使忙说:“官学来报名的人始终不多。”
朱柏问:“什么原因呢?”
左布政使:“语言不通,无法宣讲。”
朱柏恍然大悟。相比福建有科举的传统,做官的热情,广东人不太感冒。
因为广东自古都是流放地,从北方来的人多,去北方的少。
就算是要出去,也是出海去东南亚做生意。
再加上广东讲粤语,如今大明的官话是吴侬软语,完全是两个语系,学起来很费劲。
学官们去宣传,简直就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