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九岁了,还没跟外婆见过面。
胡美说:“我们进去内堂说吧。”
朱柏毕竟是皇子,等下他们说得一动情,说了什么不合规矩的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报告给老朱,也是麻烦。
朱柏进去之后,拿了两幅老花镜和一盒燕窝给胡美夫妇。
胡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我的小外孙,真懂事,真会心疼人。”
胡美对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英挺高大的男人招了招手。
那人上来,对朱柏行礼:“殿下。”
胡美向朱柏介绍说:“这是小女胡欣然的夫婿,王立同。”
也就是朱柏的小姨父。
朱柏微微点头就算是回过礼了。
他觉得这人挺眼熟,想了想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王立同说:“小人是长沙官牙局的牙长。”
朱柏恍然大悟,啊对了,二级官牙局牙长来官牙总局面试培训的时候,见过他。
当时王立同只字不提跟胡美的关系,想必是为了靠自己实力入官牙局,以免以后被人诟病。
这倒是个有骨气又明智的人,长得又一表人才,难怪当时被他一眼就选上了。
“王立同是长沙王氏的后人。”胡美说:“今日微臣备了家宴,就留王立同一起作陪。殿下觉得如何?”
朱柏点头:“好。”
胡夫人早去张罗点心瓜果了。
朱柏坐下默默等王立同说话。
王立同应该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而且那个事情在外面还不好说,不然不会自己跑来,而是等着被召见。
王立同看了胡美一眼。
胡美微微点头。
王立同这才站起来冲朱柏一拱手:“小人冒昧,有几句话要跟殿下说。若是不对,求殿下宽恕。”
呦吼,事还挺大,不然不会先请罪。
朱柏微微点头:“今日既是家宴,姨父有话尽管直说,我不会介意。”
他叫了王立同姨父,把他摆在长辈的位置,也就是表明了立场。
王立同放下心来,说:“湖广官牙局的牙长常全以权谋私,私立牙行。实际在官牙局里的交易只得全部交易的三四成。湖广各府的二级官牙局牙长若是不肯同流合污,就会被他换成了自己的人。他知道小人跟殿下的关系,所以不敢动小人。”
这事果然是挺大的。
去年湖广一级牙行交上来的利润是所有一级牙行里最少的。
常全说是因为受了灾。
朱柏也就没有追究。
如果属实,就说得通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王立同想做一级牙长,所以诬陷长官。
这一路他们紧赶慢赶,压根就没有时间在其他二级官牙局停下来审核账目,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核实王立同的话。
朱柏垂眼想了想,对富贵说:“你以我的名义发一封信叫常全和湖广所有二级牙长带上账本过来见我。三日之内必须赶到。”
富贵说:“是。”
王立同忧心忡忡,还要说什么。
朱柏说:“好了,等他们来了就知道了。现在我们吃饭。”
朱柏吃过饭说要休息,胡美便带他进了胡府旁边的别院。
结果胡美刚走,朱柏就叫了张玉和富贵换上卫兵的衣服,让胡大发穿上经纪的制服,骑着马又出去了。
从长沙府往北再跑几十里就是常德府,朱柏他们快马加鞭,还没到天黑就已经到了常德府的二级牙行。
朱柏对胡大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进去传话。
胡大发拿着朱柏的信进去说:“牙长在何处。湘王殿下有信要我交给牙长。”
牙长出来了,是个陌生面孔。
二级牙长去官牙总局培训的时候,胡大发还没来,所以两个人相互不认识很正常。
可是二级牙长在总局待了数月,对富贵和张玉应该很熟悉。
现在牙长看到他们两却没有半点反应,以为只是普通卫兵,所以肯定不是朱柏记错了。
这人就是被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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