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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入住的房间也不是看谁出钱多,而是看成绩。
各承宣布政司前十名可以住顶楼天字号房,第十一到二十名住次顶楼地字号房,以此类推。
一号客栈满了去二号客栈,反正城里到处都有。
各种房型其实里面布置大同小异,只有双人间和单人间的区别。除了按单双人间价格不同收费,其他都一样的。
实在是家中贫困拿不出房钱,还可以减免。
算是给优秀学子的一种奖赏。
原本家在应天或者有亲戚投靠的举人一看这个,也都跑来住客栈了,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荣耀。
而且大家都是举人,学识相近,大部分年龄也差得不多,所以可以聚在一起畅谈人生,喝酒作诗,十分痛快。
朱柏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还在排楼围绕的院子里设了石桌石椅,方便举人们聚会。
这样一搞,哪里还有举人愿意去别的客栈住。
其他客栈的掌柜们恨得牙痒痒,却没办法。
李大才也开了客栈,原本以为能在会试的时候好好赚一笔,没想到朱柏连汤渣都没给他们留。
李大才的老婆叹息:“幸好这个‘小阎王’只做举人的生意,要是规定官牙局的客人们也必须到他的客栈里住,哪还有什么活路。”
李大才寒毛一竖:“呸,乌鸦嘴,少胡说八道。”
这还不算什么。
各个一级官牙局张贴公告,宣布从九月底到明年九月之间,不限量承接护送会试考生往返应天的活儿。
根据路程远近收费。
比如西南的云贵川等地到应天,单程每人收费十两,往返收费十六两白银,坐马车走官道或者行船运河,沿途住官牙局驿站,餐费自理。
按照交费先后排队上车出发。
过年从小年到十五休息,不发车,其他时候每日一班。
朱标问朱柏:“怎么了。十二弟不是也挺不喜欢李善长的吗,如今他告老还乡,再不能祸害朝堂,你怎么不高兴呢?”
朱柏笑了笑:“高兴。高兴。”
其实李善长走不走的,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就算李善长在,也妨碍不了他。
不过,胡惟庸如今失去了李善长这个掣肘和制衡,未必是好事。
汪广洋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广东布政司如何会变成那样?
明摆着他就不是胡惟庸的对手。
老朱这种老狐狸,会看不出来?
而且汪广洋是前朝的进士出身,博学多识,被任命为主考官,倒是不足为奇。
胡惟庸这种靠行贿上来的,老朱竟然也让他当会试的主考官,就有点“溺爱”的意思了。
所以如果不是老朱老糊涂了,就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不管了,他还是安心赚钱要紧。
朱柏打定主意,冲朱标拱手:“大哥,我要去巡视官牙局和五城兵马司了。”
他去官牙局看了看,处理了一些事情后,照例又换了两本书在桌上,便去谢成那里学功夫了。
谢成今日欲言又止。
朱柏说:“师父有什么事便直说呗。”
谢成叹气:“听说晋王妃写信回来说,最近晋王有点太过放肆。她劝不了,十分忧心。微臣想请殿下帮着劝劝。”
朱棡说那边的饭菜不合口味。
老朱把自己最信任的厨子调过去给朱棡。
朱棡对那个厨子动辄又打又骂,又掀桌子又摔碗。
这事要是传到老朱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朱棡挨罚,谢王妃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事还没法跟老朱说。
朱柏说:“我跟我大哥说说让大哥去劝。三哥比较听我大哥的话。”
其实朱柏对朱棡的行为也略有耳闻。朱棡只是不满老朱对李淑妃的冷淡。得知李淑妃被宫人们的欺负,他担心又生气,无处发泄,不能跟老朱说,只能打老朱最喜欢的厨子来发泄了。
如今李淑妃重又掌权,朱棡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谢成松了一口气:“多谢殿下。要是太子殿下肯帮忙劝劝就更好了。”
朱柏笑了笑:“小事,师父不必客气。”
谢成:“若是有一日,晋王犯了错,惹皇上不高兴了,求殿下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帮晋王求求情。皇上如今只听得进太子和湘王的话了。”
朱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