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出去。”
老朱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咬牙说:“行吧。到时候再看。”
呐呐呐,都还没到跟前呢,你就不舍得了,到时候肯定不让我出去。
朱柏抿嘴。
朱标笑:“十二弟不要着急,到时候大不了我也一起去。反正我们这次也只巡了南边,没巡北边。”
老朱想了想:“也行。到时候再说。”
朱柏从御书房出来,就立刻下令各个官牙局和漕运开始往陕西布政司一级官牙局运军粮,准备开春征讨西番。
他把老朱给的盐引全部放在陕西一级官牙局,按照其他官牙局运去的军粮来给付盐引。各官牙局所得之盐引可以自己发落,无须经过总官牙局许可。
一级官牙局也是这么跟
然后各个承宣布政司又见识到了官牙局的合作无间。
指令一下,二级三级官牙局立刻都动了起来,收了粮食运到一级官牙局,一级官牙局通过运河和官牙局的运输车队运到了陕西。
年底之前,军粮就筹齐了。
西安府衙里的粮食包堆到超出围墙,远远就能看到。
陕西都司派了重兵把守,生怕出一点纰漏。
毕竟今年特别冷,蒙古人也不好过。
这一大堆粮食在这里摆着,就像堆着一座金山招呼这些人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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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老朱精神不太好,上朝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一向以精力旺盛著称,所以群臣都暗暗惊讶。
散了朝,朱柏凑过去问老朱:“父皇怎么了?”
老朱把他揽到怀里,揉着太阳穴说:“这几夜,咱每晚都梦见邓愈来找咱。他说为咱打了一辈子仗,结果没有享什么福就死了。以后如果他的子孙犯了错,咱一定要饶了他们的性命。”
朱樉上报老朱,只说西番一直把一部分茶叶卖给元朝旧部,致使王保保等在草原和大漠深处也能藏身。
如今西番不肯交马,羞辱朝廷命官,与反叛无异,恳求皇上派兵平叛。
那千户虽然只是个正五品的小官,可也是大明的使者。
殴打使者就等于是打了老朱的脸。
老朱震怒,停止茶马交易,严禁私茶运出关口,违者夷三族。
并命令沐英为征西大将军,蓝玉和王弼为副职,征讨西番,明年开春就出发。
下完命令,老朱沉默不语。
朱标和朱柏只用眼神交流,不敢出声。
“父皇这一次气得不轻。”
“可不是嘛……”
“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不知道啊,要不大哥问问?”
老朱忽然哼了一声:“你们兄弟两挤眉弄眼的,在干什么?”
朱柏讪笑了一声:“儿臣跟大哥在想要怎么帮父皇分忧。”
老朱说:“你说说看,怎么分忧?”
朱柏问:“那父皇得先告诉儿臣在为什么事发愁。”
老朱摸了摸下巴,说:“咱在想要怎么样完全杜绝私卖茶叶,不然没法完全掐住西番那帮人的脖子,他们不肯服软。如今他们多多的是法子,比如伪造路引,勾结贪官私造路引进来买了私茶又大摇大摆出入关口。贪官杀完一个又冒出来一个,怎么都杀不完。茶又不像盐金银铜铁这些东西,从源头控制又不太可能,民间制茶作坊不计其数,也不能不让老百姓自己制茶喝茶。”
朱柏说:“父皇圣明。这个事其实要管也容易。虽然生产源头和卖家不能控制,可是出入关口这个事情却是可以的。如今的难处就是路引,那便不用路引,用点他们伪造不出来,官员也没法徇私开具的东西做凭证。”
老朱说:“没错。”
朱柏说:“不知父皇平日怎么调动卫兵呢?应该有信物吧。不然谁都可以调动军队,岂不危险?”
老朱问:“你这小子,说着说着怎么又忽然来问这个?”
朱标说:“大明跟历朝历代一样,用的都是虎符。上面写有卫所名字和‘皇帝圣旨’字样。都指挥和朝廷各持一半,好比朝廷需要调动西安前卫,便叫人持西安前卫虎符和圣旨,快马加鞭去西安前卫,虎符跟前卫指挥使手里的那一半相合,指挥使便持圣旨领西安前卫到指定地点。‘虎符’的款式大小凹凸花纹只有朝廷知道,无法伪造。”
朱柏一拍手:“这不就解决了嘛。便把各西番部落当作大明的卫所,做个信物,分成两半分别由每个部落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