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运铜回来了。
朱柏要是识相,给他点运费,他就帮朱柏运一部分回来。
就算是到了老朱跟前,他也可以用没钱这个正大光明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茹太素冷笑:朱柏,就算你是王爷,也要乖乖穿上我给你准备的小鞋!!
可是等了快一个月,官牙局那边没有半点动静。
朱柏好像把这事忘了。
等到这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吏部把名单叫上来。
茹太素说:“没钱。”
因为吕本告假,所以这会儿是吏部侍郎代为主持吏部。
侍郎一脸莫名其妙:“没钱去宝源局领啊。”
茹太素是不是傻了,作为户部尚书,这种事还要他来提醒吗?
茹太素皱眉问:“宝源局又铸新钱了?”
上一批朱标铸造的可是全部用完了。
侍郎说:“当然,换了旧钱肯定要重铸了啊。”
茹太素想了想,也是,然后就去宝源局领铜钱了。
宝源局里这会儿热火朝天,正忙着铸钱呢。
茹太素带人到了门口,伸头往里面看,却被卫兵拦住了:“茹大人有什么事?”
茹太素把清单递给卫兵。
卫兵拱手:“大人稍等,等小人进去禀报。”
茹太素越发恨得牙痒。
想来这里本是户部的一个小部门,他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进不去?!
等待之时,他看见几车铜矿从北边过来,又从宝源局旁门进去了。
茹太素很惊讶:等等,朱柏压根就没来户部要求发铜矿,是怎么得到的?
卫兵出来,身后叫人抬了几箩筐铜钱出来,说:“大人请清点一下。都在这里了。这单子麻烦您签个字。我们好留底。”
茹太素指着还没完全进去的马车:“这是。”
卫兵摇头:“湘王殿下立了规矩。不许打听,不许向外人泄露。”
这帮淮西的就不同了,讲到底是为了个人利益。所以不敢玩命。
毕竟要是连命都没了,要钱有个屁用啊。
所以他们没有那股杀气和狠决。
太假,不打动看戏的人。
比如老朱。
老朱也在翻白眼,沉着脸对过你们吗?”
户部和工部面面相觑。
老朱说:“结果呢,你们后来办成了什么鬼样子,还好意思来咱这里闹。真是一个一个脸皮厚到死。”
工部和户部都低下了头。
老朱接着说:“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老十二会赚银子,你们领的俸禄从哪里来?刘伯温,就说你吧。咱让你协助太子铸钱,你办成什么样了?”
刘伯温压根就不辩解,跪下:“太子睿智仁厚,是臣无能。请皇上依旧让太子主持铸钱大事,湘王协助。”
朱标有些感动和内疚看了一眼刘伯温:刘夫子这是为了让我能继续铸钱,所以把换钱损失这件事直接扛下来了,撇清了我的责任。
朱柏却微微皱眉:刘伯温像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总是不让朱标试错。
表面上看,是刘伯温太爱护朱标。
其实,这对朱标未必好。
长此以往,朱标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决断能力的巨婴。
老朱总会死,到时候谁还能这么无私一心只为稳固朱标皇权的指指点朱标?
没有人!
那朱标就会变成了傀儡,被最靠近的人控制。
大明后来的无数皇帝证明了一点。
最靠近的人,可以是老师,可能是奶娘、养母,甚至太监。
而刘伯温的计划里,肯定是他自己了。
老朱明显也看出来了,所以此刻盯着刘伯温的眼神格外若有所思且暗含杀气。
朱标忙对老朱拱手:“父皇。儿臣还需历练,便让十二弟主持此事,儿臣从旁协助便好。”
老朱收回自己定在刘伯温头顶的目光,垂眼说:“嗯,老十二替你打前阵也好。不管他把这朝堂,这江山调整得多好,以后都还是你的。”
这一句话,便让
真心为朱标好的臣子,这会儿没话说了。
想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员,就更不好闹了,不然会暴露私心。
刘伯温得了老朱这句话,也放心了,重重磕头:“吾皇英明。”
其他官员也忙拱手,齐声说:“吾皇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