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他看完,才乜斜着他问:“说吧。你从三位兄长和大师的奏折里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朱柏自然不会傻到说真话,咧嘴一笑:“看哥哥们说了那么多,儿臣觉得当藩王还挺有意思的。”
逆子,你一天光想着玩。
咱就不信你真的一点端倪看不出来。
老朱气得暗暗咬牙,摸了摸下巴,说:“咱想来想去,还是让你去荆州吧。在长沙的话,你太舒服了。”
朱柏眼睛发亮:“荆州好啊。”
老朱眯眼:“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去了荆州,连个约束你的人都没有。不行,你还是去长沙。”
朱柏一脸郁闷:“啧,不是说天子一言九鼎吗?父皇怎么这样呢。一会儿长沙一会荆州。”
其实他去长沙肯定最好啊,他外公的地盘,不就是他的主场吗?
再说,他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历史上湘王藩国本来是在荆州,也是在荆州把自己烧死的。
他这么一改,不就把自己变成烤鸡的概率减小了吗?
老朱忽然问了一句:“听说你在官牙局后院养了个女人?”
流言真可怕……
这特么是谁去老朱耳边乱嚼舌根子。
我那叫养女人吗?
那叫救助流浪儿童。
再说也不是我主动救助的啊,是别人借用我的地方救助的。
朱柏心里万马奔腾,脸上装出无辜表情:“父皇,什么叫养女人?儿臣不明白。不过,她倒是帮儿臣干活领工钱。”
老朱哼了一声:“咱猜你也还搞不明白。就怕你被人利用。”
朱柏一脸懵逼:“昂?!”
老朱又说:“你是咱的儿子,以后王妃定是要出身将相侯门。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就算是做妾,你都要掂量掂量她够不够格。”
朱柏皱眉:“好复杂,一想这个脑袋瓜子就‘嗡嗡’的。要那么多女人干嘛?”
老朱被逗笑了:“嗯,你还小,不懂。你五哥最近怎么总跑去你那里?!你是不是又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叫他去给你干活。”
有人冷笑:这小王爷想得太理想了。
科举就算一直办下去,也要三年才来一次。
也就是说三年里最多半年,“举人客栈”是满员的。
其他时候都空着。
沿途的那些,就更加了。
可就算是没人住,这些房子也是需要人维护和管理的。
为了抵消淡季时候的维护成本,就不得不提高房价。
房价一高,举人们就不会都来住。
然后就恶性循环。
等着瞧吧。
明年四五月举人们离开应天,朱柏就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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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举人还好,都忙着关门复习。
有些自负,觉得自己不需要复习的,就聚在起来。
这样喧闹到半夜都不散,以至于周围的邻居都没法安睡。
朱柏一早就叫人写了“举人客栈”入住的十条规矩用拳头大的醒目黑字写了,贴在大堂上。
第一条:夜不归宿,赌博嫖娼者,赶出去,列入黑名单,永不接待。
第二条:闹事打架,偷盗诈骗者,扭送府衙,列入黑名单,永不接待。
……
现在他发现这帮举人太愤青,再这么闹下去,老朱迟早受不了动手抓人。
于是他赶紧在规矩后加了一条:“不好好复习,妄议朝政,酉时末以后聚众喧闹者,扭送府衙,列入黑名单,永不接待。”
这帮举人才消停了。
朱柏暗自嘀咕:聊聊风月,说说旅游和美食多好。你们又没有那个眼界和高度,偏要说政治,叫我这个楼主也难做。
这一年,也是三位年长的王爷们也是就藩的第一年。
三个藩王各自写了一份奏折向老朱汇报这一年的情况。
三位跟随王爷就藩的高僧也各自另写奏折给老朱。
老朱仔仔细细看完了六份奏折,便让朱标看。
朱标虽然不说,但是对这个分封的事情一直心存忧虑。
老朱叫朱标看这个奏折,是为了让他知道他的弟弟都在藩国干什么,好叫他放心。
朱标仔细读完,说:“辛苦三位弟弟了。”
老朱点头,说:“咱会给他们写回信,你作为长兄,也写信勉励、勉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