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祯对旁人说:“备战。倭寇敢正面来犯,一定是准备充分,”
然后一边指挥一边开始穿盔甲,看样子是打算亲自上了。
朱柏心跳加快,热血沸腾。
吴祯布置完,转身对张玉拱手:“张大人,等下打起来,我顾不上你们。请你务必保护好殿下,最好即刻从陆路返回应天。”
“诶?!”朱柏大声抗议,“吴将军,本王都来了。怎么能袖手旁观?”
吴祯说:“敌人偷袭,我们来不及布阵做陷阱,只能正面交锋。”
这意思就是说,小子,这会儿阴谋阳谋都用不上,只能硬碰硬,你再聪明,也是白搭。
带着你,增加不了战斗力不说还要分神保护你。
万一出点岔子,我就算立再多战功,最后也一样被老朱砍。
朱柏知道他再多说只会耽误时机,便自觉地后退。
片刻后,所有人如风一般卷了出去,各自登船,浩浩荡荡出了港。
刚才还挤满人的总兵衙门里瞬间安静下来。
朱柏歪头嘀咕:“啧,你们说这些倭寇怎么这么蠢,明明知道打不过,却还要来送死?!”
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生怕吴祯他们不知道一样。
张玉也说:“是不太符合兵法。不过倭寇好像一向比较蠢,不太会用兵法。”
朱柏摇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两次交手,本王觉得他们有高人指点,聪明了好多。”
比如这一次扬州城里劫杀盐商,就是一场精密的有组织犯罪。
还轻易让人抓不到把柄。要不是他一开始就用非常规方法,也没法完美解决。
张玉又说:“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调虎离山,要袭营。”
朱柏说:“本王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总兵营里还有留守的士兵那么多。再说袭营的话,倭寇从海上进不来,陆地的倭寇都叫我们杀光了,谁来袭营?再说袭营有个鬼用,这里又没有财物。”
而且几个零碎兵力,别说是对付吴祯手下那些常年打仗,如狼似虎的兵,就连他带的人都打不过。
这个点,所有城门都关了,从这里离开再去别处打劫也只能去村里。代价太大,收益太小,不划算。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不对,不对,他们是调虎离山,但是不是要袭营,而是要把人都引开,空出江面,好让某人能坐船从长江逃到海上。
他跑到帅座后面挂的大地图前,对门外的一个卫兵招手:“来来来,你告诉本王。倭寇从哪个方向来。”
卫兵指着地图说:“从东南方向海面上来。”
倭寇的老巢在此处东北方向,却特地绕道东南来袭。
那不就是要把大明的海军都吸引过去,把东北的海面清空,让人好逃吗?
朱柏对张玉说:“张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本王打一场水战。”
张玉紧张起来:“殿下,可不能涉险。”
朱柏说:“不用涉险,我们去拦一条小船,加上撑船的,敌人最多三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取了地图往外走,然后跳上了自己的船。
张玉他们拦不住,只能跟着上去。
朱柏展开地图,伸手点了点某处,对船夫的领头说:“我们要去此处。越快到达越好。”
船夫的领头说:“好,此处过去不过几十里水路,很快。”
领头指挥船夫迅速划船,到了入海口附近的一个狭窄水域的隐蔽处停下。
朱柏说:“从这一刻起,谁也不许大声说话和咳嗽,不然惊跑了本王要等的人,折腾半天就白费了。”
众人小声回到:“是。”
现在船上的卫兵都是跟随朱柏多次出生入死,信得过的死士。
朱柏拿起自己的望远镜,盯着上游的江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