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会儿用的酒曲太不稳定,所以他也只能试着来。
老朱点头:“你母后就是夜里睡觉手脚冰冷。你可有带一些给她。”
朱柏说:“送了,酒一出窖,儿臣就叫人送进宫了。”
李文忠笑:“殿下果然孝顺。”
朱柏对朱标说:“大哥,这个桑葚枸杞粥补肝肾,健脾胃,增强体质,多喝一点。若是喜欢,我叫人装一些桑葚干和枸杞送去东宫。”
朱标:“多谢十二弟惦记哥哥。味道挺不错的,喝着也很舒服。”
酒足饭饱后,老朱说:“咱许久不曾务农还挺想念在田间耕种的感觉的,公鸡打鸣就起来,天一黑就睡觉。只要把肚子填饱了,就不用想事情,也挺好的。”
然后他朝跟着他的太监招手:“来来,给咱把靴子脱了。咱要下田插秧。”
朱标吓了一跳忙说:“父皇,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水冷泥冰。父皇许久不曾务农,怕是容易着凉。”
李文忠他们都劝:“皇上千万保重。”
“皇上不可。”
老朱摆手:“咱没那么娇气。下个田而已。咱小时候,冬天连双鞋都没有,都是光着脚到处跑,从来不曾生病。”
朱标:“小孩子血热,如今……”
老朱眯眼:“你是想说咱老了,身体不行了?”
朱标抿嘴:上次吹了凉风就病了几天啊。这还用我说么。
太监不敢上前。
老朱对着太监眼睛一瞪,说:“还等什么。咱说话也不好使了?”
朱标朝朱柏使眼色。
朱柏咧嘴笑:“这个好玩,我也下去玩玩泥巴。”
朱标和三位大人倒吸冷气:你在干什么?!!叫你劝皇上,不是叫你煽风点火。
“不不不。”朱柏摇头,“五哥在封地跟我在应天不同。父皇叫我统领五城兵马司,所以五城兵马司能管的事,我都能管。可是父皇没有给五哥管理政务和军务的权力,只让五哥听政。所以五哥最多能旁敲侧击劝解三司,让三司去管这些。打个比方,若是蔡达是地方上的武将,那日不曾动手,就是都司管,你去找都指挥使或是,若他不是武将是文官,那就是布政司的管辖范围。可是他后来动手了,杀了人,那就只能由按察司处置了。”
朱橚犹豫了一下,说:“若是三司不理呢。”
地方官要真都那么得力,哪里轮得到他来为民做主。
朱柏说:“若是三司不理,五哥就只能上报给父皇,切不可插手。”
关键朱橚不够地方官狡猾,又不够朱樉、朱棣他们心狠果断。
到时候地方官随便干点什么就能让他很难受。
老朱又规定他们不能跑出封地。
朱橚想了想,回答:“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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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猜老朱肯定会叫他去问话,却不知道问话的方式竟然如此别出心裁,出乎意料。
几日后,老朱说要去朱柏的田里看看,还把临时把李文忠,大都督府左都督冯胜和右都督汤和也叫上了,说要跟几个老伙计一起乐乐。
他特地交代几位大人们穿得朴素点,以免惊扰了百姓。
朱标以为老朱纯粹只是怀念少年时的耕种时光,也没有往心里去。
只有朱柏知道,老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搞事情!
一行人骑马慢悠悠出了城,一路向南。
春光明媚,草长莺飞,应天郊外农田里农户耕田的耕田,插秧的插秧,忙忙碌碌。
路边梨花开得满树莹白,蜜蜂蝴蝶“嘤嘤嗡嗡”在枝头飞舞,一片祥和热闹的美景。
老朱本来就身材魁梧,如今在宫里吃得好,又不需要出来奔波,所以白净得很。
今日他穿了一件赭色的袍子,围着个碧玉黑腰带,不似往日般严肃,倒像个和蔼的地主。
朱柏早叫人去农庄里制备酒宴扫撒摆桌,迎候老朱和大人们。
他们先去朱柏的田里参观。
朱柏向他们介绍了他的桑树、鱼、水稻、豆类种植和鸭子、蜜蜂养殖一起上的“立体种植养殖系统”。
如今刚插了秧,放了水和小鱼儿进去。不曾长出杂草,所以也没有把鸭子放出来。
不过,那桑树和大豆却都长势喜人。
几位武将惊叹不已:真是一点地方都不浪费。
老朱很有点炫耀的意思。
李文忠他们自然配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