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就是押错了宝。
朱柏笑了笑:“以后这些生意都是大哥的。大哥什么时候叫人来接手都可以,儿臣没有意见。”
朱标没想到朱柏答应得这么痛快,毕竟之前那么多人用了各种法子想要得到官牙局,最后都没讨着好。
他看了一眼朱柏:“十二弟真是心胸开阔,让大哥惭愧。大哥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希望十二弟不要怨恨大哥。”
老朱说:“那行吧。明年开了春,就让李景隆陪你去西番走一趟。”
朱柏暗叹:老朱一直不肯松口,我肯让李景隆跟着,他就松口了。
也好。
果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
李景隆收到消息,惊喜万分。
他知道朱标会给他安排更好的活儿,可是没想到会直接给他,他最想要的。
茶马交易是谁负责?
官牙局啊。
朱标那意思,肯定是要他慢慢接手官牙局了,以后肯定会给他户部尚书以上的官职了。
李文忠忙叫人准备了些点心果子,他带着李景隆亲自给朱标送过去,好当面感谢。
朱标只说:“低调一点。这个事不是那么简单。景隆要认真学,好好干。”
他想说,朱柏比他年龄和外表看起来要奸猾太多,要李景隆小心,不要被朱柏捉到把柄踢出来。
可是直接这么说,又不符合他仁厚温和的形象。所以只能这么隐晦的提醒李景隆。
李景隆忙拱手:“表叔放心。我会用最短的时间把这里面的门道摸清楚。”
朱标见他听明白了,微微点头:“好。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
迄今为止,他还没看出来朱柏有什么不轨之心。
不过如果朱柏要是不配合,或是给李景隆小鞋穿,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李景隆如今是代表他进驻官牙局。
真是又刷新了刘琏的记录了。
看着架势是打算以后让刘琏做文官之首,康铎带领武官了。
可是这会还不识相的跳出来忤逆老朱,岂不是让老朱有借口把“有臣子谋逆”这件事落实?
所以安然他们这会儿个个安静得像鹌鹑。
康铎跪下:“臣军功甚微,不敢冒领此职。”
老朱说:“咱说你行,你就行。”
康铎忙磕头:“谢皇上。”
老朱一挥手:“行了,地震也好,日蚀也好,就这么解决了。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满朝文武齐声:“皇上圣明,吾皇万岁。”
朱柏轻轻叹气:如今这种情况,授给康铎官职已经算是老朱能对朱标做出的最大妥协了。不过康铎倒是个可用之人,这一步棋走得也不浪费。
胡惟庸从大殿上出来,才发现自己背后湿涔涔的全是冷汗。
方才老朱说那些,是真的有那个想法?还是只为了从“罪己诏”中脱身呢?
李大才跟在胡惟庸身后,到无人处低声说:“胡大人,情况不妙啊。刘琏和康铎一文一武,是要掐住我们这些老臣的脖子啊。”
胡惟庸定了定神说:“莫慌。老朱既然那么看重血缘,那就让他自己打自己吧。”
李大才一愣:“什么意思?用那些王爷?那些王爷虽然各有优劣,可是对老朱却都是死心塌地的。”
胡惟庸笑了笑,不出声,只抬头望了望天:我放饵下去好久了,该收网了。
-----
从早朝上下来,老朱和朱标都明显情绪不太好。
老朱觉得朱标方才逼着他给忠臣子弟封官,是逼宫,让他很不舒服。
朱标觉得老朱把权力攥得太死,让他喘不过气。
老朱沉着脸坐着一言不发。
朱标就垂手站在一旁也不出声。
屋子里安静到能听见远处屋檐上的喜鹊叫。
朱柏觉得自己现在是牵瘸驴上窟窿桥-左右为难,所以只能又装死。
新旧权利的交替本来就会伴随着波动和危机。
其实他也很为难,既希望老朱长命百岁,又怕朱标熬不过老朱。
今日之事,他是站老朱的。
老朱的决策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英明的,当下最佳的。
朱标之所以不满,是因为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可他也不清楚朱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僵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