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恍然大悟:原来是悄悄重启了丝绸之路啊。
这个没问题啊,挺好的。
这样我越发肯定西番造反不是他们唆使的。
毕竟这边打仗,太影响他们做生意了。
朱柏摸着下巴:“换了牛羊好像也没有解决粮食问题啊。”
宁正犹豫了一下,又说:“我们还用茶叶布匹跟河州百姓换粮食。”
瞒是瞒不住的。
朱柏只要到官牙局一查茶叶布匹流向,就知道了。
与其等下被朱柏揭穿尴尬,不如自己说实话。
朱柏笑了笑:“多谢宁大人以实相告。”
宁正有些说:“我们也就倒手了一下。其实就算我们不干也有人做。如果别人做这买卖,出入关口时反而不好管理,怕有元朝残部混进来。”
有点牵强,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看朱柏怎么看了。
朱柏点头:“你们接着贩卖牛羊和丝绸瓷器,没关系。本王再帮你们整点活,推你们一把。”
宁正和何锁南普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这“小阎王”真不是一般人。
他不但不责骂我们,还要帮我们整活儿……
朱柏说:“你们换成牛羊,如今只能在周围卖出去,买不起价。本王可以帮你们把牛羊运到内陆沿海缺少牛羊的地方去,卖个好价钱,再帮你们从那边换成粮食和丝绸过来。甚至还有更简单的法子,你们直接在官牙局用牛羊换成粮食和丝绸瓷器,牛羊由官牙局运到别的地方去买。绝对比你们跟别人交易划算还有保证,又帮你们省了交易运输的精力。”
宁正和何锁南普听得一愣一愣的。
朱柏又说:“不仅仅是牛羊,拜占庭的玻璃,叙利亚的镔铁、波斯和呼罗珊的毛毯、阿富汗的墨玉、青金石,还有其他国家的良马和骆驼等等都可以拿来换丝绸和瓷器。应天府别的不多,就是丝绸多,你要多少,本王能给你多少。你们能弄到什么,本王也都能帮你们卖出去。本来本王想让西安官牙局兼管茶马互市。现在看来,很有必要在河州设一个官牙局。”
宁正心里骂骂咧咧:你自己的哥哥干的好事,然后我们来给他擦屁股。
我要是信了你,实话实说,到时候你翻脸说我诬告藩王,挑拨父子兄弟感情,我去哪里申冤?
再说你一个嘴巴上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我也跟你说这些也没有卵用。
朱柏说:“本王也知道,有些话,你方便说。那本王来说,你只摇头和点头就行。”
看来是逃不过了。
宁正犹豫了一下,点头。
朱柏:“本王听说秦王跟西番私下交易,可是收了金子却不给茶叶,还翻脸杀了西番的使者。是真是假?”
朱樉别的不行,欺下瞒上却很厉害。他把个西宁城把持得密不透风。
朱柏若不是有个官牙局在那边,也被蒙在鼓里。
宁正惊讶地看了朱柏一眼,不动。
朱柏又对何锁南普说:“何大人,西番的首领们不会招呼都不打,也不向你抱怨,就直接反了吧?”
何锁南普本来就是老朱留下来作为西番和明朝的桥梁。
如果这么大的事情,何锁南普都没收到任何风声,没有起任何缓冲作用,直接开打,那留着何锁南普也没有用了。
何锁南普被朱柏直接戳到痛处,也忍不住抿嘴。
这孩子太厉害了,三句话不到,让他们两个地方大员,痛苦万分。
朱柏叹气:“本王如今都下来了,你们有话都憋着,怎么解决事情?这事要是不解决,西番隔三差五地造反,次数多了,你们觉得皇上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两位大人。”
宁正这才说:“殿下说的句句是实话。”
到底哪一句实话呢?
朱柏就只能自己猜了。
朱柏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朱樉是吞了人家的金子还杀了人家使者。
何锁南普这才说:“首领们找本官要微臣主持公道,可是微臣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和胆子……”
对方是王爷,他一个从三品边将,真的管不了。
往上递折子都不敢。就算不被人拦下来,到了老朱那里,老朱也未必肯信。
毕竟他的身份挺尴尬的。
老朱很可能怀疑他包庇西番。
朱柏微微点头。
何锁南普又说:“结果还没等微臣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他们就跟朝廷派来收马的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