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和干粮,带着人亲自送朱柏他们回去。
到了嘉峪关外五十里处,他停了下来,冲朱柏和张玉拱手:“几位,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嘉峪关是他和其他一百多人的噩梦,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靠近,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朱柏回礼:“多谢,我父皇册封兀纳失里为哈密王之时,我就会把任命你的文书送来。”
“多谢。”李光说,“一路都有人跟着我们,你们要小心。”
然后转身绝尘而去。
朱柏他们策马狂奔,中间也不敢停,一直跑到嘉峪关下,然后吹哨。
指挥使忙叫人打开门,出来迎接。
朱柏他们鱼贯而入,城门被再次关上。
一直远远跟着他们的王保保咬牙说:“妈的,被这小子骗了,这孩子就是朱柏。我竟然放他在我眼皮子下溜了!!”
朱柏他们进了肃州城,直奔霍三娘那里。
霍三娘收到消息,老远就出来迎接:“哎呀,你们可回来了,这一趟可有做成生意。”
朱柏拿出一个顶级和田摆件,递给霍三娘:“一切顺利,多谢三娘和二娘。”
霍三娘也不推辞,接了,说:“那可太好了。”
他们在霍三娘这里修整了一夜,备足水和干粮,便再次启程赶回甘肃卫。
几日后,到达甘肃卫城门外。
甘肃卫指挥使打开城门,见到朱柏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哎呀,殿下,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臣都想往上报,叫人去找您了。”
朱柏嘻嘻一笑:“别紧张,别紧张,本王这一趟玩得很尽兴,很刺激。”
张玉和毛骧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数次都差点被人发现身份弄死,到他嘴里就一句“很尽兴,很刺激。”
胆子真是不一般的大。
判官讥讽地一笑:“行啊,你要是能办成这一条,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朱柏轻轻一敲桌子:“好,你说话可算话。”
判官说:“君子一言九鼎。不过,你要是办不到,就别想走出瓜州城。”
朱柏冲张玉抬了抬下巴:“令尊令堂如今在何处,问问张大人就知道了。”
张玉一脸惊讶:卧槽,我怎么会知道?!你叫他问我,我一下子也编不出来。
判官也一愣,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张玉,顿了顿,问:“这位张大人大名是。”
张玉冷冷的回答:“大明亲军卫指挥使张玉。”
判官眼里闪着泪光,好一会儿才说:“张叔,我是李光。李和的儿子啊。你老了胖了好多,我竟然没认出您来。”
张玉惊讶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啊,你真是李光吗?”
李光说:“是。”
朱柏轻轻叹息: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猜中了。张玉那晚上祭拜的,还真是判官的父母。
张玉扔了刀捉住李光:“你随你父亲去肃州的时候不过十三四岁。我曾多次托人照看你们,没想到你们……嘉峪关守将跟我说你也死了。还把你们埋在了一起。你竟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李和跟他是老乡,情同手足,当年一起从元朝过来投奔老朱。
只是李和被派去做了徐达手下的副将参加北伐。
说起来也是李和点儿背,偏偏碰到了个不会打仗的脓包上司。
徐达的手下屡战屡败,后被老朱认定是诈降是北元的奸细,给斩了。
李和作为副将未能及时上报异常有通敌之嫌疑,连坐。
其实张玉觉得李和是冤枉的,只是当时他也自身难保,说话也没有分量,所以没法为李和说话。
如今当着朱柏的面,这些话,也不好说了。
李光狠狠擦了擦眼泪:“多得张大人托人照拂。只是家父郁结于胸,到了肃州后就感染疫病一病不起,不到几日就去了。家母也不幸染病,很快也追随家父去了。嘉峪关守将不找人给我们弄药防治,眼看大家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母亲死的那夜,我就带着一百多个还没发病的人逃了。我命大,九死一生活到了现在。”
想必那守将不敢报他带着一百多人逃跑的事,只对上面说这些人都死了。
张玉失声说:“我的好侄儿,你吃了多少苦啊,难怪长得这般瘦弱。”
李光听得他这一声,忍不住泪如雨下。
朱柏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兀纳失里对朱柏拱手:“既然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