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当时还是兰州卫指挥同知王铸在原宋朝城墙上增筑的。如今王铸已经升做了指挥使。”
其实他有点美化了徐达。当时王保保可是让徐达吃了不少苦头,还伏击了余光,可见是个善战善谋的人。
徐达打了数月,把好几个打仗不力的军官执行军法才振奋了士气。
所以老朱才一直想要招降王保保。
朱柏说:“兰州在唐朝是丝绸之路的重镇。可惜,被元朝折腾得败落了。”
元朝没有什么经济头脑,除了会打砸抢,一不会搞文化,二不会搞经济。
而且兰州对于元朝是内陆城市,不是边关,朝廷压根就不会去修整围墙。
老朱现在对嘉峪关以西都是采取放弃的政策,兰州就成了大明的边陲重镇,才把筑城墙,增加人口这个事提上日程。
王铸出城迎接朱柏。
朱柏惊讶于王铸的个子竟然这么短小精悍,跟他差不多高,胡子稀疏,相貌平庸。
讲道理,王铸应该是个猛将才对,不然不会被老朱安排在这么重要的关口。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王铸招待朱柏的宴席比较朴素。
干馍,枸杞叶汤,黄河里捞上来的小鱼做的鱼干。
王铸局促又惶恐,嚅嚅地说:“殿下恕罪。实在是……”
朱柏咧嘴笑:“已经很好了。巩昌卫只有稀苞米粥。”
兰州毕竟还在黄河边上,气候比河州卫那边好多了,至少能种一季小麦。
吃过饭,朱柏问王铸:“兰州除了枸杞牛羊小麦,还有什么特产。最好是方便运输的,好让本王帮指挥使运出去,带你发财。”
王铸想了想,说:“还有孤古绒。”
朱柏喃喃的说:“孤古绒……”
什么东西?类似于法兰绒,还是毛线?
李景隆发现西宁卫比其他卫所还要寒酸,连个城墙都是现修,夜里能从房间的破洞上看见狼群在城外晃悠。
西北风从破洞里吹进来“呜呜呜”的响,好像有人在嚎叫,仔细一听又似乎只是风声。
就算是有卫兵陪伴,他也不敢出去尿尿了。
李景隆心里直骂娘,不敢久留,只歇了一夜就忍着浑身疼痛去追朱柏了。
李景隆追到甘肃卫。
甘肃卫指挥使不敢说朱柏已经去肃州出嘉峪关又回来了的事,只说:“殿下走了,听说回程要顺道去西安。大人不如直接去西安等殿下吧。”
李景隆崩溃了。
照理说,如果他们不是应该在路上碰到朱柏吗?
怎么完全看不到踪影的。
朱柏是会隐身,还是故意躲着他?
甘肃卫好心提醒他们:“从西宁去西安,跟从河州到西宁不是一条路呢。”
李景隆的卫兵也疲惫不堪:“李大人,还接着追吗?”
李景隆:“尽量吧。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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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朱柏却在从西宁赶往西安的路上。
西宁和西安,名字只差一个字,取名的时候都是希望“西线安宁”,可是两地的直线距离却有一千六百多里。
就算只从西宁到兰州也有四百多里。一路尽是峡谷间的小路,乱石遍地,根本跑不快。
第一日,朱柏他们才走了两百多里。
夜里依旧只能投宿卫所。
这倒也无事,只是卫所指挥使提醒朱柏,要想到兰州,还得过黄河。
朱柏站在河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这么几十个人找几条船就能过。可是想要大军突进,必须要修桥。
黄河既是明朝抵挡蒙古人西番向东,向进发的天然屏障,同时也是阻挡大明朝西北扩张的障碍。
所以老朱在西宁和黄河以北的卫所都是用的当地土司为指挥使。
过了黄河的卫所才是以汉人为主。
之前不修桥是因为黄河本是个防御的天堑,修了桥反而方便西北的敌人直接从桥上打过来。
现在既然西北已经不是威胁,那就到了修桥的时候了。
这个桥最好能迅速安装和卸掉。
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也能随机应变。
那就是浮桥了。
用船做桥身。在岸边打上铁桩,然后用两头固定在铁桩上的铁索链横跨两岸,在把船相互之间,以及船跟铁链之间都勾住,上面铺上木板。
能过牲口和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