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进王府?”
张玉和毛骧瞪着牙长,不许他说话。
牙长打了个哆嗦。
朱柏可不会放过牙长:“用木箱子装对吧。”
牙长擦着额头的汗点头:“是。”
朱柏:“卫兵会来搜吗?”
牙长:“一般不会。因为卫兵知道官牙局是殿下的生意。”
最主要的是,发生朱樉带二十个人出去,却一个人回来的事情之后,大家都觉得给朱樉卖命不值得。
王府的卫兵也远没有之前那么上心了。
朱柏说:“然后箱子怎么收回。”
牙长:“我们在外面的等着,他们卸了茶叶就会把空箱子还回来。”
朱柏搓了搓手:“完美,进去和出来的方案都有了。”
张玉和毛骧:“殿下,不可。”
“殿下三思。”
朱柏说:“本王知道,不让你们跟去,你们肯定不放心。这样吧,你们躲在王府后门旁边等本王。有事本王就吹哨,拿着金牌往外跑,想必没有人敢拦本王。你们听见哨声,就进来接应我。”
毛骧问:“从后门到王妃寝宫这一段,若是有人打开箱子,发现了殿下可怎么是好?”
朱柏:“打开就打开。若是露出破绽,本王就杀进去。”
张玉知道朱柏开始淘气说笑,就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不想说出来,以免泄露。
朱柏看着年纪小,自保已经没问题,况且鬼点子多,又有手铳口哨这些东西。
想来,别人要悄无声息拿住他,也是不太可能的。
张玉便叹气拱手:“殿下若是一定要去,只能如此了。”
下午牙长亲自押运着茶叶去秦王府送货。
管家出来收了,交付了银钱,却叫人把箱子打开来查验。
张玉他们心惊肉跳:幸好朱柏临时改变主意,没藏在箱子里。
牙长一指身边的孩子,对管家说:“我们殿下说昨日来拜会不曾带礼物,今日补送一份送给王妃,还交代了这个小厮亲手交到王妃手里。”
李景隆恍然大悟:李家之前想从朱柏手里抢官牙局却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从此以后就被朱柏一直压着打,屡战屡败,从一个在应天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变成了过街老鼠,比窝里的鹌鹑还老实
李家为了从这种惨状中脱身,曾想跟着朱樉到西安来,却被老朱明令禁止。
想来朱樉对于娘舅家的遭遇应该也是很痛心。
所以朱樉确实有足够的理由跟我合作。
呵呵,朱柏,你想不到吧。
你亲哥都想弄死你。
有了朱樉的合作,这个事情就简单多了。
李景隆忙拱手:“九江愿听凭二叔差遣。”
呵呵,你这蠢货果然信了。
就你这猪一样的脑子还想着跟我十二弟斗。
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要不是要利用你让老十二上当,我搭理你一下,都觉得是在羞辱自己。
朱樉暗暗好笑,说:“本王那个十二弟,太奸猾。一般的圈套是套不住他的。而且他身边还有几个厉害的人物,跟他形影不离。张玉,毛骧,富贵都是能以一当百,且都是我父皇亲命的。我们不能跟他们正面起冲突。”
李景隆皱眉:“那个就难办了。”
朱樉:“所以要想办法,让他独处。”
李景隆:“独处也没有用。他身上带着个哨,只要一吹,张玉他们立刻就听见,知道他遇险了。”
朱樉笑了笑:“那连吹哨的机会都不要给他。”
一张大网正悄悄张开。
朱柏似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的目标,还在绞尽脑汁琢磨弘远的事。
想来想去,还是直接带着弘远离开比较稳妥。
不然我一走,搞不好朱樉就会杀了弘远师徒,然后抢在我前面向老朱报称弘远师徒突发恶疾亡故。
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
可是要怎么把弘远师徒救出来又保护好自己呢?
虽然朱樉对我心思不纯,可他毕竟是大明第一藩王,也是我二哥,我又不能在他的地盘跟他翻脸。
不然我就更危险了。
到时候,他连兄友弟恭都不用费力再演,直接绑了我去换邓知秋。
如果我想办法救出邓知秋,用邓知秋换弘远师徒呢?
王晓月会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