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咬牙:“只能照实报。”
毛骧点头:“也好。”
真话虽然难说服老朱,可若是他们说谎,老朱一旦查到实情会以为他们跟朱樉串通一气。
富贵已经在哭了:“殿下,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怎么不带上富贵啊。你以前去哪里都会带着富贵的。”
张玉他们听了纷纷红了眼眶。
抛开为了自己性命和责任不说,他们跟朱柏的感情早已经超过了主仆,或是将帅。
如今对他们而言,朱柏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同袍,处处为他们着想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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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知秋回到王府,狼吞虎咽吃了三碗饭,最后是朱樉害怕她撑坏了,按住了她,她才停下。
朱樉叫人打水给邓知秋沐浴,侍女们被邓知秋浑身上下的伤吓到了。
过去她们是挺恨邓知秋的,如今看她这么惨,又有些同情。
见她们盯着自己,邓知秋瞪大眼睛,如厉鬼一般尖声说:“你们看什么?你们是不是在嘲笑我,笑我不干净了?贱人,你们这些贱人!!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她拿起旁边的盆就朝侍女们扔了过去。
侍女们吓得转身夺门而逃。
朱樉听见动静过来看,便看见邓知秋瘦的皮包骨的身上如戈壁上风痕一般乱七八糟的伤痕。
新伤叠着旧伤。
重重叠叠,可见是没有一天不挨打。
邓知秋慌慌张张地扯过衣服遮住自己,说:“别看我,别看我。我好脏,我好丑。”
朱樉进去关上门,抱着邓知秋痛苦的呜咽着。
邓知秋休养了几日,才去见王晓月。
她拿着刀和鞭子,想把王保保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都还给王晓月。
王晓月嘲讽地望着她:“你竟然还有脸和胆子来打我?你能活着回来应该感谢老天和湘王。若不是秦王殿下用湘王跟我兄长交换,你只能死在草原上,尸体都会被拿去喂狼。”
她眼里的冰冷,让邓知秋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王保保。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手里的刀和鞭子掉落在地上,退了一步抱着头蹲下,浑身抖得像筛糠:“别打我,别打我。”
王晓月慢悠悠走过去:“我劝侧妃还是收敛一点。从此慈悲为怀,与人为善,也好好规劝殿下。你就好好侍候殿下,我就好好管理王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以后再被人抓住,谁也救不了你。”
邓知秋回到自己寝宫,就闭门不出。
朱樉从外面回来,见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抱着她:“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怎么又成这样子了?
邓知秋望着朱樉眼里透出森然的怒气和恨意:“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娶我。我不会连我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不被王晓月的压着,更不用受这些苦楚。你滚,你给我出去。”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着朱樉出去,然后反锁了门。
朱樉揪过侍女:“今天到底发什么什么?”
侍女哆哆嗦嗦,语无伦次地说:“王妃去佛堂找王妃报仇。”
朱樉怒火直冲头顶,拿了鞭子就往佛堂走,推开试图阻拦他的侍女,直奔跪在佛像前的王晓月,对着她的背后举起鞭子。
王晓月冷冷回头一瞥。
朱樉的鞭子就停在了半空。
王晓月淡淡地问:“你猜,如果我哥哥哥知道你这样对我,会不会再把邓知秋弄走。”
朱樉退了一步:“你是个魔鬼。”
王晓月站起来,满眼悲悯:“我曾经以为你性子虽然鲁莽,却还算聪明,如今才知道你真是蠢到不可救药,吃了亏还不知道回头。草原上最没有的男人都比你强。可惜了。可惜了我这好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了你的身上。”
朱樉扔了鞭子背着手把门关上插上门栓,一步一步逼近:“说起来,我们这么多年有夫妻之名还没有夫妻之实。”
王晓月退了一步,颤声说:“这里是佛堂。”
朱樉大笑:“我死了肯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不在乎多这一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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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保在前面赶马,确认安全后,跳下马车,拔出刀,绕到后面打开车门揪住弘远,打算把一老一小和尚拖下车就地解决。
虽然不知道朱樉为什么要把这两人一起送来,反正他带回家没有用,还要浪费粮食,不如现在就一刀一个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