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忽然坐起来:“诶,对了。”
他早就不耐烦留这么长的头发了。这会儿在蒙古人这里洗澡也不方便,特别是以后天冷了。
过去是在应天,被无数人盯着,不能太惊世骇俗,到了这里没人管了。
况且这些蒙古人的发型,一个比一个奇葩。
不管他的多奇葩都不算奇葩了。
剪了,剪了!
诶嘿,就这么定了。
万一回应天的时候,有人问起,他就说是王保保逼他剪的。
王托托被朱柏脸上诡异的笑,吓得停了唠叨,打了个哆嗦,往旁边缩:“你干什么?干什么笑成这样?!”
朱柏说:“多谢你提醒我。你不是随身带了小剪刀吗,借我用用。”
王托托从马背的包里拿出剪刀递给朱柏。
朱柏对着河水三下五除二就剪了个贴着头皮的清爽的短发。
他摸了摸自己头发:“哇瑟。忽然觉得自己又变帅了。”
忽然又找回了高中上课的时候,偷偷用抽屉里的小镜子打量自己,然后被帅到的感觉。
可惜没有推子,有点坑坑洼洼,不然更帅。
王托托:“啧啧啧,真的,我觉得,你真的太古怪了。就不是一般人。”
两个人等衣服干了,穿上。
一天暴晒下来,两个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像两只乌眼鸡。
王保保皱眉问王托托:“朱柏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王托托朝旁边那个黑乎乎的短发孩子抬了抬下巴:“这不是吗?”
王保保盯着朱柏,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吓得叫了一声:“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
就连七号洗干净了,毛都蓬松油亮了好多,完全不像之前那个脏兮兮毛打结的野狗。
朱柏笑嘻嘻地回答:“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不耐烦洗头发,就剪了。”
王保保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去,你怎么能剪头发呢?到时候朱樉不认识你怎么办?”
话说从朱樉那里要粮食的时候,还是要把朱柏带去露个脸的。
朱柏:“到时候不就长出来了吗?”
王保保松了一口气,指着王托托恶狠狠地说:“逆子,你给我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再瞎折腾,折腾到老朱都不认他,我们就白把他掳过来了。”
王托托挠头:“知道了。其实我也觉得他剪了头发还更好看。”
王保保暴怒:“好看个屁,他这样子谁还认识他是明朝的王爷?!都会以为他是蒙古人。”
朱柏说:“啊,对了,王大人最好定期给我父皇为我报个平安。不然我父皇担心我,发起狠来,派大军来扫荡草原。对大家都不好。”
王保保哼了一声:“知道了。”
朱柏到底有没有一点做人质的觉悟啊?!!
怎么能这么悠闲自在,适应得这么好,真是太让他牙疼了。
朱柏说:“要不,我亲自写封信吧。不然我父皇不会信你。”
朱柏跟王保保要回了自己的文具盒,写了一封歪七扭八的信。
大意就是:“我很好,别找我。我玩够了就会回来。”
王保保捏着那个信,眉心皱成大疙瘩:“你的字怎么写成这样?你不是王爷吗?你不是天天练字吗?你不是刘伯温,宋濂的学生吗?这也太难看了。”
怎么说呢,每个字好像都认识,但是看起来真费劲。
朱柏很得意:“这就是本王的风格!写太好了,我父皇不肯相信。宋夫子和刘夫子他们都说我自成一派。”
什么自成一派,就是糟糕到拧不过来,完全不听管教吧?!!
人果然都有短板。
他还在想这个小子短板在哪里。原来在这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