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纪,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叱咤商场的精英了。
况且这些牙长只服朱柏。
朱柏一不在,他们怎么会屈居人下。
凭什么手握巨大利润,还要交上来?
各地府衙就更加了。
老朱定下的规矩就是各地府衙自负盈亏。
朱柏在的时候,府衙是很放心的。
因为每个月利润按时会到,朱柏绝不拖延扣留。
如今朱柏不在,没人能保证,府衙就只能靠自己了。
而且哪个府衙会嫌弃给自己的太多。
如果自己开牙行,赚一个铜板都是自己的。
各地府衙和官牙局一拍即合,官商合作无间,把交易从官牙局转到牙行容易得很。
毕竟操作的人都没变,换个地方而已。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只有朱柏能掌握天下各处各种商品价格和流向。
因为官牙驿站会交监控数据上来,由我汇总,报给朱柏。
讲句不好听的,所以就算现在只交一半,你朱标也不知道到底少在哪里。
其实牙长私下悄悄统计了一下,除了广州和朱樉,朱棣,朱棡管辖下的官牙局,其他一级官牙局基本沦陷。
而这些没有沦陷的官牙局,也只是因为本来就是指挥使或者王爷直接参与利润分红的。
朱标温和得说:“有话不妨直说。本殿恕你无罪。”
牙长说:“小人听说,如今客商不止官牙局一个地方可以交易。”
各地牙长为了账目上查不到,直接把生意分出去府衙合伙做。
其实这个法子,大家都想到了,只是之前江西布政司的一级官牙局胆子大,付诸实践,结果被朱柏直接给干掉了。
所以只要朱柏在,大家都不敢动。
现在朱柏不在了,他们立刻就动起来了。
商人本来就是逐利而行。只要新牙行手续费比官牙局低,而且也是官府开的,客商自然就不去官牙局来交易了。
现在他只能说到这里了。不知道朱标能不能听懂他的提示。
朱标从御书房出来,叫人去把李景隆传过来,自己直奔官牙局。
李景隆这一个月都只能待在内府,快要憋疯了。
听说朱标叫他去,他欣喜异常。
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
轮到我李景隆独当一面了。
现在朱柏这个障碍已经不在了,看谁还能挡我的路,还敢给我使绊子!!
李景隆忙洗漱换衣,准备出去。
刚下朝的李文忠从门口进来,迎面碰上。
李景隆有些讪讪的,靠边站好低头垂手:“父亲。”
李文忠刚才在朝上听得清清楚楚,这会儿斜眼看着他:“今儿是你大表叔恩典,你才能出去。这次机会,你要是再没把握好,以后就不要再出家门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警告李景隆要再闯出什么祸,他也不保了。
李文忠这次真是被气得不轻。其实他那日从家里愤然离去之后还特地问了跟着李景隆这次去西北回来的人。
他怕冤枉委屈了李景隆。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更气人。
亲兵们都说劝了李景隆。李景隆不听执意要跟朱樉合谋。
这小子简直没有半点他的本事,丢尽了脸。
他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看重儿子了,导致他这么不知好歹。
要是没有李家的人跟着,李景隆肯定要想办法配合朱柏,让自己能平安活下来,更不会作死去弄那些什么阴谋诡计了。
所以这一次,他不打算派人保护李景隆了。
李景隆暗暗攥拳:“知道了。”
李文忠再不理他,进去了。
李景隆心里骂骂咧咧:你是我亲爹吗?还是你太傻?
如今还不明白吗?要不是我跟朱樉把朱柏弄走,今日哪有我上台的机会。
我们永远都要被朱柏压着打!!
他上了马,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官牙局。
这一次他学乖了只带了一个仆人,穿得还很低调。
朱标在官牙总局朱柏的书房里等着,对李景隆的打扮很满意。
这才像是要来做事的样子。
他叫人把应天盐的账本拿上来,然后叫牙长跟他们讲这个账本怎么看,要签哪里。
李景隆倒是听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