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摇头:“怕是买不到。是湘王从兰州带回来的。”
那都是当今大明最显贵的人。而且是朱标最亲近的人。
余氏一愣:“是吗。”
这么说起来,早上看到朱橘穿那么少,原来不是没人疼,而是穿了兰绒袄子里面。
余妃:“听说这个布料又轻又薄,这初秋的天气,穿上一件就暖烘烘的。我昨日摸了摸朱橘身上的,说是羊绒的,一点也不扎手。能贴身穿。关键比棉衣皮毛都要轻巧,不显臃肿。”
余氏皱眉:“你刚刚帮皇上生了个皇子,跟皇上要一件衣服,不过分吧。”
余妃叹气:“整个宫里都只有六个人能穿上兰绒做的衣服,皇上、皇后,太子,胡顺妃,湘王和寿春公主。连李淑妃和皇子们都没有,哪里轮得到我。”
余氏拍了拍她的手:“女儿莫伤心,我叫你哥哥找去。只要有钱,怎么会买不到。”
不只是余妃,其他嫔妃也羡慕嫉妒得不行,都叫家人想办法去宫外找兰绒。
只是应天的人大多连听都没听说过,能去哪里找?
越是没有,大家越是想要“神奇高贵”的布料。
朱柏觉得前期宣传够了,把大家的胃口吊得足够高了,便拿出了三匹米色兰绒布料。
应天城里各达官贵人,大布庄的掌柜都摩拳擦掌,一定要把这三匹兰绒抢回来。
可是朱柏却放出话来,这一次,不搞定价销售,而是搞拍卖。
想买兰绒的客商先来登记,交一百两银子定金就可以得到一块写了号码的带柄木牌。
若是不成交,定金原封不动退回。
成交,定金直接转作货款。若是叫价拍到手却反悔,便要罚没定金。
朱柏这也是为了排除那些纯粹来看热闹的人。
曾牙长有些疑惑:“殿下,这一次运了两车来,足足六十多匹兰绒,为何只拿三匹出来卖啊。”
马皇后说:“怎么了?可是你那里短了什么东西。”
胡顺妃行礼:“谢娘娘关心。娘娘。如今湘王回来了,是不是让李淑妃恢复每日跟您晨昏定省。”
马皇后垂眼。
胡顺妃小声说:“不是臣妾多嘴,想做好人。太子殿下以后还要秦王跟晋王帮着守边塞……”
听说朱棡因为李淑妃被关的事,这几个月都很暴躁。
不能让兄弟变成朱标的仇人,而且如今朱柏也回来了,没有理由总关着李淑妃。
马皇后捉住胡顺妃的手轻轻拍了拍:“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叫她从今日起照常来吧。”
有太监立刻去传了李淑妃来。
李淑妃匍匐在院子里:“皇后娘娘金安。”
这段时间,她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
不但是被夺了权,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老朱更是恩爱全无,连个人影都不见,可见也是对她十分生气。
那些宫人们更是把见风使舵,势利眼发挥到了极致。
一日三餐都懒得给她送。
她堂堂一个淑妃,每日竟然饥一顿饱一顿。
经过此事,她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当不了皇后,什么呼风唤雨,什么一手遮天,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一戳就破。
只要马皇后一个不高兴,她顷刻便从山上雪变成脚底泥,只能任人践踏。
马皇后淡淡地说:“想必你也休息够了,平日没事,也来我这里走走吧。”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是在告诉众人,李淑妃已经恢复了自由。
李淑妃抽泣着磕头:“谢娘娘恩典。”
从马皇后那里出来,李淑妃引着胡顺妃到僻静处,正儿八经向她行了个大礼:“多谢顺妃娘娘。”
胡顺妃忙扶住她:“姐姐这是怎么来的。”
李淑妃含泪:“我以前对你不好,结果你不但不计较,每次我落难,都来救我。我实在是羞愧。”
胡顺妃轻叹:“我们都是一样的身份,何必那么见外。”
要是过去,李淑妃听胡顺妃这么说,会觉得她在套近乎。
可如今却发觉顺妃才是真正睿智一早就看透了老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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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和兀纳失里各自收到了老朱的册封圣旨,皆感激涕零。
李光叫人送来了一大箱子锁阳,兀纳失里让人送来汗血宝马十匹,和田玉若干。
老朱赏赐他们丝绸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