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衣襟,瞪着朱樉。
朱樉见邓知秋一脸惊恐,又后悔自己说太重了,只是这么多人盯着,他拉不
而且,在儿子认谁做母亲这件事情上,他一定要让邓知秋接受。
不然以后邓知秋时时来闹,对孩子不好。
也让王府家宅不宁。
如今老朱已经对他很有意见了,绝对不能让老朱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负面消息。
朱樉拂袖而去。
邓知秋脚一软坐在地上。
王府里的下人对邓知秋一向不喜欢。
虽然一直是邓知秋管事,当着邓知秋的面大家都叫她娘娘。
可是背地里却都只把王晓月当正妃,叫邓知秋做“那个女人”。
如今朱樉对邓知秋说这么重的话,大家都觉得邓知秋好日子到头了。
一日三餐,冷茶粗饭都送得不是那么殷勤。
邓知秋皱眉问侍女:“我坐月子,自然要喝些热汤热水,怎么都是些冷的。”
她当时嫁给朱樉一共带了四个陪嫁侍女过来。
一个被朱樉杀了,一个被吓疯了。
如今剩下的两个,稍微伶俐勤快些的那个还被调到前厅去端茶送水了。
侍女叹气:“娘娘啊。这些都是奴婢求爷爷告奶奶才讨来的。如今咱们比不得以往了,您将就着吃几口。我明儿自己给您做。”
她不是管事侍女。管家要她去找管事侍女。
可是管事侍女又推说没空,不肯去帮邓知秋要热汤热饭。
推来推去。
邓知秋也知道身边就留下了这一个侍女,肯帮她去要茶要水都算是忠心的了。
只能忍气吞声,勉强吃了几口,又说:“世子呢,如今在何处,我想看看他,去把他抱来。”
陪嫁侍女压低了声音:“如今世子殿下在王妃那里。除了王妃和王爷,别人都轻易见不着。咱何苦去自找没趣呢。您还是歇着,等坐完了月子再说吧。”
朱橚脸一红,说:“知道了,那就两成。”
老朱叫人把冯胜叫回来,当着朱橚的面讲了这个事,再次严厉的警告冯胜“好好管教女儿”。
冯胜一听冯清清连朱橚都敢骂,逼得朱橚离家出走,闹到老朱这里来了,十分羞愧。
回去写了一封万字家书给冯清清,教训了她一顿。
冯清清原本就有些后悔自己把朱橚逼走,如今更是羞愧难当。
其实吧,王府的用度是有点紧张,但是还没到她说的那个地步。
她劝解朱橚的手段太激烈了。
朱柏悄悄叫开封官牙局给冯清清送去了五百两银子。
数日后,朱标在早朝上向老朱建议把贬斥到云南反省,封地俸禄不变,家眷仍留在开封。
既然是朱标提出来的,言官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老朱叫人同时发旨去开封和云南,并派卫兵直接把朱橚送到云南去。
他离开的时候,老朱叮嘱他:“别乱跑了。过一阵子,你想家了,咱又把你弄回开封。”
朱橚行礼:“知道了。”
老朱本来打算,只要朱橚写信回来诉苦,就把他调回开封。
结果朱橚一封信都没给老朱和朱标写。
老朱不放心,问朱柏:“你五哥给你写信了吗?”
朱柏拿了朱橚的信出来,说:“写了,就六个字。”
老朱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此间乐,不思汴。”
这哪有半点被贬谪流放的痛苦和郁闷?
老朱满心狐疑,对朱柏说:“你问问他,别是被什么人捉住了,不敢出声。”
朱柏回信问朱橚:“云南条件可还好?五哥想回开封吗?”
朱橚又回信:“好,很好。云南有很多应天没有的草药,草药资源丰富。我每天就忙着鉴别新发现的植物,补充《救荒本草》,开心得不得了,不回开封了,就在这里待着挺好。”
老朱哭笑不得:“那就让他在那里待一阵子吧。也冷落一下冯清清,省得那女人不知错,以后还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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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虽然没有重罚朱樉,但是明显对朱樉之前做得那些事情很生气。
这两年每次写信给朱樉都是在骂他。
作为儿子,就算年纪再大,还是希望听到父亲的夸奖,更别说他还醒悟到朱柏当时是为了成全他,他越发信心全无,颓废无比。
去年邓知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