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妾的尖叫就变成了含糊地惨叫。
其他侍妾和侍女们无一不战战兢兢。
朱樉却面不改色接着吃饭,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侍妾被割了舌头的事情传到王晓月那里。
王晓月求见朱樉。
朱樉叫人把她带上来,淡淡地说:“你真是个奇怪的。所有人都要躲开本王。你却要凑上来,你就这么想死吗?”
王晓月:“殿下。宫人有错,应该送到应天去治罪。毕竟他们都是皇上赐给殿下的人。殿下不可以在宫中滥用私刑。”
朱樉往后靠坐想了想:“也是,每年父皇都会叫人来查点,送去应天的话,他们肯定会向父皇告状。”
宫人们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朱樉却对侍卫说:“来人,把那没了舌头的贱人打死埋了。省得她去告状。”
王晓月:“殿下不可。”
朱樉摆了摆手:“送她回去,她好吵。”
王晓月气得冲朱樉大叫:“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要我看着你这样作恶。”
朱樉抬头森森盯着她:“杀了你?让你痛快的死,留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受折磨?你想得美。我就是要你眼睁睁看着我杀人却没有办法。”
侍卫已经把侍妾拖上来了。
朱樉淡淡地说:“打死她,慢一点,不要太快。”
一个年轻一些的侍卫跪下:“殿下,她并没有犯错,求殿下饶了她。”
朱樉:“你既然看不下去,就跟她一起死吧。把他绑在树上,让他看着。”
侍卫们于心不忍,却不敢不从,只能照做。
先绑了那求情的侍卫,再抡起棍子把侍妾打死。
“你们猜本王找到了什么。”朱樉拿出怀里的一个本子,打开慢悠悠地说,“知秋写的日记。上面记了蒙古人怎么折磨她的。本王要把她受的苦一点一点让其他人也感受一下。不能让她一个人受苦。”
侍卫们和宫人们满脸惊恐面面相觑。
朱樉接着说:“她挨过冻,受过饿,还被人用鞭子抽过,烙铁烫过……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他盯住了一个侍妾:“下一个轮到你了。”
侍妾跪下:“臣妾已经怀了殿下的骨肉,求殿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了臣妾。”
朱樉惊讶地盯着她:“几个月了。你若想骗本王,本王只会让你死得更痛苦。”
侍妾哆哆嗦嗦磕头:“三个月了。”
朱樉想了想,对了,他刚从应天回来那日,找她发泄了一番。
侍妾又试探着说:“殿下,皇上喜欢多子多孙。”
朱樉微微点头:“嗯,那今天就这样吧。本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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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妃死了,李家从此夹着尾巴做人,再不敢作妖。
他们明白了一件事:在老朱手下,活着就好。
朱亮祖那样的功臣都能当庭活活打死。
他们这样靠妃子和去世老爹的功勋混日子的外戚,杀起来,都不用犹豫。
老朱当朝宣布从此他不再立后,后宫暂由郭惠妃管理。
而且,他宣布自己将重新早朝,还说如今他只听听,大部分事情还是由朱标做主。
朱标表面上欢欣鼓舞,说老朱恢复上朝,自己好高兴。
其实心里很失落。
尝到了绝对权利的滋味,忽然又要屈居人下,太痛苦了。
他太了解老朱了。
以老朱的脾气,就不可能只听听,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肯定要扭着他改过来。
不过老朱还强壮得很,不舍得这么早放弃权利,他也可以理解。
可是他快三十了,再等下去,他也老了。
其实老朱这一个多月一直在留意朱标的各种动作。
他这是给朱标一个真刀真枪演习的机会。
毕竟从马皇后身上,他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他的生命也是有极限的。
万一他忽然去了,而朱标还是不能独立执政,江山必然易主。
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他觉得朱标还是太着急了。
很多事情太理想化。
讲白了,就是对民情体察不够,对地方官的脾性还是不了解。
他知道朱标有些失落,散了朝,把朱标叫到书房:“咱在琢磨要不要让你再出去转转。”
朱标惊讶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