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随口说出江文东前来求见刘剑斐的事后,刘剑斐的本能反应,让他暗中吃惊。
刘剑斐说出那番话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秘书面前失态了。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白云县的一把手,城府这玩意必须得有的。
不过刘剑斐并没有在意,毕竟王鹏是他的秘书,又不是外人。
呵呵。
刘剑斐故作淡然的笑了下,和声说道:“小王,让文东同志进来。”
“刘书记。”
王鹏欠身回答:“文东同志来求见您时,您正在接待教育局的彭局长。我请他稍候,等您接见完彭局长后,再给他通报一声。但文东同志却有些(不耐烦),可能是有急事吧?就说明天再来。”
嗯?
刘剑斐愣了下,问:“他走了?”
王鹏点了点头。
刘剑斐立即皱起了眉头,抬手对王鹏摆了摆,说:“让统计局的老孟进来吧。”
他确实有交好江文东的意思。
无论江文东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他能从天桥镇的一个科员,挤掉几乎铁板钉钉的高长功,成为天桥镇的镇长,都足够证明他真实的身份背景,都不简单。
绝对值得刘剑斐和他搞好关系。
可是。
江文东前来求见他时,却因他正在和别人谈工作,竟然不耐烦的等待,直接走人了。
这足够证明江文东,并没有把刘剑斐这个县委书记,放在眼里!
“此子狂傲,难成大器。”
尤其刘剑斐又想到了前几天,同样来头很大的叶星辰,去天桥镇视察工作时,却被江文东当众硬怼的那件事后,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了。
一个敢不把两个最直接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的年轻人,即便背景来头再大,又能成什么气候?
等王鹏出去后,刘剑斐马上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本本。
他从小本本上找到江文东的名字,用红笔在上面,轻轻画了个叉叉。
门外。
王鹏走出办公室后,暗中长长松了口气。
刘剑斐得知江文东来求见后的反应,着实吓了王鹏一跳!
他这才意识到,那个穿着“邋遢”,甚至脸上还有灰的江文东,绝不是普通人。
可当他“如实”说出江文东不耐烦等待的事,看到刘剑斐的皱眉反应后,马上就分析出:“江文东就算不是一般人,却也厉害不了哪儿去。他真要厉害,刘书记也不会因他的不耐烦,心中不悦。”
也正是刘剑斐的皱眉动作,让王鹏担心得罪厉害人物,而提起的那颗心,砰然落地。
“就算他不是一般人,可我也不是一般人。”
想到自己的老爸后,王鹏更加放心,暗中冷哼:“哼,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韦婉竟然要单独请他吃晚饭!”
二楼的洗手间内。
舒舒服服坐了个马桶的江文东,可不知道刘剑斐已经在小本本上,把他的名字画了个叉叉。
“唉,这个天底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江文东在洗手池前洗了洗手,叹气自语:“中午在陶瓷厂混了顿饭,午后就他娘的拉肚子了。不过在洗手间内,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嘴里哔哔着,江文东快步走出洗手间,顺着楼梯噔噔的下楼。
他这次来县委,给刘剑斐汇报工作是幌子。
江文东要找老刘化缘搞点钱,简单修下腌菜厂门前的路,才是前来给他请安的真实目的。
谁让白云县的财政局局长,是白云县“刘系”的干将呢?
白云县的八大镇,要想从县里化缘,必须得先搞定刘剑斐。
老刘不点头,就算江文东去财政局跑断腿,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可老刘今天很忙,江文东又着急赶回天桥,只能择日提前打电话预约。
至于白云县的二把手,也就是某个臭娘们,江文东压根就没打算理会。
原因很简单。
按说该掌白云县钱袋子的叶星辰,对财政局的掌控力几乎为零。
既然从叶星辰那儿搞不到钱,江文东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还是早点回天桥,才是正办。
江文东走出大楼后,吹着口哨来到了小车前,开门刚要上车,却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喂!”
他回头看去。
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