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
他所有的心软都给了宋之婉,对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友好。
面对男人的哀求,吃了手里的糕点,拍了拍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这一辈子总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而负责。”
“既然你不舍得自己下手,也不必强求。”
“来人,送官,咱们公事公办,免得让人觉得爷是在动用私刑。”
男人心一抖,拿着匕首,咬着牙,用力的绷着身体,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大吼一声,一刀剁了小指。
“啊啊啊……”
小指分离,无意识的蜷缩,男人当即疼得满头大汗凄惨的嚎叫着。
不过,他也是个狠人,哪怕已经疼的身体都要抽筋了,他依旧咬牙一鼓作气,一根一根的剁了自己的手指。
俗话说,十指连心,哪怕做针线的时候,不小心扎一下都得心抖,这五指分离的痛让他那并不健壮的身体无力的瘫倒在地,无意识的抽搐着。
五根血淋淋的手指放在旁边,男人怀了一口气,拼命的挣扎着跪好,脸色白的吓人,艰难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萧长风,“爷,小人能走了吗?”
萧长风眼睛微眯,轻笑出声,“够狠啊。”
男人嘴唇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依旧尽力撑着身子,“爷,小人家里还有媳妇等着,小人能回家了吗?”
萧长风摆摆手,若是仔细看,他的手势也不是随意的。
男人喜极而泣,哪怕手上的血噗噗直冒,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怨气,如蒙大赦的用力的磕了一个头,几乎是爬着走出去的。
灯火通明的院子,殷红的血液随着他的爬行拖了一路。
好不容易出了门,却被人给挡住了去路。
他艰难的抬头,目露哀求,“求您了,让小人走吧,小人家里还有孩子病了,小人要去请大夫,求您了。”
王根冷着脸,“走吧,我跟你一道。”
男人不知道王根要做什么,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吃力地站起来,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裹着自己的伤口,慌慌张张的朝着医馆跑去。
其他几人已经吓傻了,他们没有男人的魄力,这么干干脆脆的剁了手指,也不想去了命根子,更加不想去那狗都不去的苦寒之地。
没有其他办法的几人,只能不停的跪地磕头。
萧长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好不容易跑出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些腌臜货磕头求饶的。
挥手让人把他们送官。
几人知道躲不过,又开始争先恐后的抢匕首,没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们可没有之前那个男人的狠劲儿。
为了活命又不得不下手。
宋知婉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用帕子压了压鼻尖。
萧长风见此让人迅速处理了,又把院子洗的干干净净。
很快血腥味散开,如果不是萧长风还稳稳当当的坐在这,宋知婉都以为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
萧长风起身心有余悸的用力抱着宋知婉。
薄唇亲着宋知婉带着香气的发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婉婉,对不起,我来晚了。”
宋知婉窝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心里莫名的安心,说出的话却是并不中听,“其实,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吃亏。”
萧长风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宋知婉的背,“那不一样,你是女人,这种腌臜事不该你处理。”
“婉婉,以后我跟你吧,你一个人住太危险了,这次只是几个小贼,若是还有下次,万一是那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办。”
宋知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萧长风的这个提议可谓是天真。
长公主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公然的住在一个和离妇的府上。
萧长风自然也不指望宋知晚回应自己,他摸着自己已经饿到凹进去的肚子可怜兮兮道,“婉婉,我饿了。”
“这几天我想你想的睡不着,稍微打个盹儿,梦里都是你,你说要我,想我。”
“我茶饭不思,时时刻刻念着你呢。”
宋知婉捏了捏男人的脸,“这几日清减不少啊,还茶饭不思?你确定不是没得吃,啧啧,这脸看着倒是更有型了。”
萧长风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那是,爷的脸就没垮过,你:()刚和离,竹马世子上赶着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