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摇头,嘴里的软肉已经被腐蚀的破烂不堪,她疼的口水直流,依旧宽慰沐竹安,“姐姐说的对,脸跟命比起来,其实挺微不足道。”
“不过,烂脸也能保护咱们。”
“姐姐,”今日咱们也算是栽了。”
话音未落,身后的匪徒已经追了上来,他们粗鲁的抓着两人的手臂,薅着她们的头发冷笑,“跑啊,怎么不跑了?臭娘们儿,挺能跑啊。”
宋知婉跟沐竹安齐齐摔倒在地,此时她们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红色的汁水混合着破碎的血泡糊的满脸都是,光看着就极其恶心。
一个大胡子男人看到俩人的脸之后,不由的干呕一声。
粗着嗓子咒骂,“娘的,本来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是这种烂货,真他娘的晦气恶心。。”
其他人也同样嫌弃两人满是脓包汁水的脸。
宋知婉狼狈的躺在地上,晕乎的脑子嗡嗡作响,余光瞟见田青荷藏在远处的角落,怀里抱着薛晨安,两人都泪流满面捂着各自的嘴不敢发声。
她微不可查的摇摇头,无声的拜托田青荷护好孩子。
抱着薛晨安去如厕的小丫鬟怕匪徒看见小主子,绕了个方向跑出来。
赴死般的大喊,“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家小姐,小姐,奴婢来救您了。”
哭喊间,小丫鬟手里举着一根没有丝毫杀伤力的棍子跑了过来。
大胡子男人见小丫鬟长得眉清目秀,淫邪的舔了舔嘴,“娘的,这才是女人啊,兄弟们,抓起来,今晚上咱们好好开开荤。”
一个瘦高个男人大步走过去一把薅着小丫鬟的后衣领子一个手刀劈晕。
就在这时嘈杂声响起,收到消息的寺庙立马派出大多数武僧赶来。
大胡子男人眼神阴鸷,招呼一声,“撤退。”
那个瘦高个看着宋知婉跟沐竹安,眼神颇为嫌弃,“二当家,这两个娘们还要不,太恶心了,要不干脆杀了得了,都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对着这样的脸怎么下得了嘴。”
大胡子冷哼,“打晕带走,这俩娘们儿穿的这么好,身份肯定不简单,不能玩,也能得赎金,大不了赏给那些没尝过女人的兄弟,这细皮嫩肉的,把脸一遮还不是照样睡。”
“到了咱们手上的,还能有没用的娘们。”
“快,带走。”
背着大胡子男人的一声令下,宋知婉跟沐竹安被打晕装在麻袋里。
三十来个匪徒扛着几个麻袋极为迅速又熟练的奔向后山的密林,不过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常年在山间奔走,崎岖不平的山路于他们而言如履平地。
琥珀翠湖以及不少侍卫随从都跟着武僧跑来就见后山空荡荡。
除了满地的下人,脚印,以及被破坏的果树,满地的残枝落叶外什么都没了。
琥珀瘫软在地,只觉浑身冰凉,崩溃的哭喊,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跑了,把小姐丢了。
武僧们寻着痕迹朝着山里去追。
万国寺的后山连着的是无边无际的深山,山里人迹罕至,时常能听到野兽的嚎叫,就连寺里的僧人砍柴都只是在外围,不敢贸然进去。
本来他们围了栅栏,香客又知道山内凶险,不会进去。
再加上这里万国寺,货真价实的千年古寺,朝廷倒了他都没倒。
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在这里搞事情。后山这块儿更是经常有贵妇人逛,因此也没有加派太多的人手。
毕竟男女有别,高门重规矩,佛门圣地也不能懈怠。
仅有的几个看护的僧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被那些匪徒杀害。
翠湖同样哭的泣不成声。
躲在角落里的田青荷见救兵来了,软着身子抱着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薛晨安跌跌撞撞的跑来。
看到熟悉的人,薛晨安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伸着小手让翠湖抱。
翠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抱着薛晨安就是哭。
薛晨安哭的直打嗝,小手指着后山的密林委屈巴巴的叫着母亲跟婉婉姨。
琥珀哭着跑过来跪在地上抓着田青荷的腿语速飞快的哀求,“赵夫人,求您帮忙回京找我家侯爷救我家小姐,求您了,奴婢在这给您磕头了。”
“您回去找人,奴婢去找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来世再报。”
翠湖同样跪在地上祈求着,抱着薛晨安的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田青荷后退一步,又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