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如此冷漠的眼神,平阳侯夫人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但仍耐着性子解释道:
“毕竟他们已侍奉多年,其父母也都在薛家做事,况且他们这次纯粹是受牵连,并无太多过错啊。”
“哦?原来母亲也知晓这仅是牵连而已,那他们自身本就无罪。”
薛璟的声音忽地拔高,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埋怨之意。
平阳侯夫人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她颤抖着双唇喃喃自语道:“你你竟然在怨恨我”
薛璟缓缓垂下双眸,说话的语调愈发冷淡:“母亲贵为平阳侯夫人,又是家中掌事之人,更是孩儿的生母,孩儿岂敢有丝毫怨念。”
听闻此言,平阳侯夫人心头一紧,眼眸微微泛红,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轻声问道:“真的不敢吗……”
薛璟并未回应这番言论,他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儿已成年,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孩童。从今往后,房内之事便无需母亲再费心操劳了,在夫人那,也请母亲高抬贵手。”
他的言语间透露出一股坚决之意,更多的还是对母亲的不信任。
平阳侯夫人闻听此言,如遭重击般身体猛地一颤,脚步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幸得身旁丫鬟眼疾手快扶住才未摔倒在地。
她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但仍倔强地仰头直视薛璟,语气坚定地道:“我乃生你养你之人,关心你的生活起居、过问你的家事又怎能算是多管闲事?”
稍稍停顿片刻后,平阳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有些苦笑道:“我知你怨我,可你莫要忘了,娘这么做都是出于对你的一片苦心啊!”说到这儿她的眼泪流得更凶,却是别过脸,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薛璟朝着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母亲关心,儿子受宠若惊。”
见儿子这般疏离的态度,平阳侯夫人是真的伤心了。
要勾起一丝苦笑,“你只知道我高抬贵手,你又何曾理解过我这做母亲的苦心,你这般模样,分明就是在我母亲身上插刀啊。”
薛景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赤足朝着府外走去,平阳侯夫人一惊,“璟儿,你去哪儿。”
薛璟脚步顿住,“儿子现在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明显带着一股怨气和不满之情。
平阳侯夫人面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眼神充满哀伤与绝望地凝视着儿子,声音颤抖地说道:“儿啊,如果你实在不:()刚和离,竹马世子上赶着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