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长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
宋知婉心中十分了然——今晚肯定是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与此同时,她内心的疑惑愈发强烈起来。
“阿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宋知婉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然后转身缓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然而,她始终难以放下心中的疑虑,那位嬷嬷眼中流露出的深深厌恶之情让她记忆犹新。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嬷嬷,以至于对方用如此恶劣的态度对待自己。
要知道,这可是她们两个人的初次相见啊!
躺在床上的宋知婉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于是干脆拿起自己的枕头,悄悄地溜到了隔壁院子,并毫不犹豫地敲响了沐竹安的房门。
沐竹安门一打开,宋知婉便像一只灵活的小猫咪一样,迅速钻进了沐竹安香喷喷的被窝里。
沐竹安见到宋知婉情绪低落,不禁心生怜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小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今日去了宝婴阁,本来是想着看看前段时间帮了的一个孩子,顺道送点东西,谁知道,一个看起来很严谨的嬷嬷给我脸色看,那眼里明晃晃的嫌弃,其实我不在意,也不想计较的,可那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她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跟之前公主带来的那个嬷嬷身上的一样。”
那味道很熟悉,可我忘了具体在哪里闻过。
“而且,那嬷嬷对我的态度很可疑。”
沐竹安秀眉微蹙,“是不是你想多了。”
宋知婉伸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瓮声瓮气道,“或许吧。”
心里装着很多疑惑,她说不清道不明,
与皇后真的连见都没见过。
怎么就那副德行?
也许那个嬷嬷就那副德性,见了谁都一样。
以后再慢慢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真有秘密,总有一天会挖出来。
这样想着,她也就安然入睡,
与此同时,在她进入梦乡的同一刻,书房中的宋居安却呈现出阴沉的面色。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在宋知婉面前那种温柔兄长的形象,他的双眼充满了阴霾。
手中的扇子被他紧紧地捏住,仿佛要将其折断一般,直到即将断裂,他才松手。
他的语气冰冷至极,还夹杂着无穷无尽的蚀骨仇恨:“听闻北方遭受了极为严重的雪灾,可惜啊,我们恰好沉没了两艘货船,损失巨大啊,这次恐怕是无法捐赠了。”
他的话语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便如闪电般迅速离开了侯府。
宋居安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无意间发现那把上等的白玉骨扇已经出现了裂痕。
他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然后毫不留恋地将这价值千金的折扇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他走到桌案下方的抽屉前,取出一把全新的折扇。
“唰”的一声,扇子被打开,看着上面精心绘制的山水图,他的眼中再次浮现出愉悦的笑意。
走到窗边,他静静地凝视着桌上那盘始终无法解开的残棋。
沉思片刻后,他从棋盒中缓缓地取出一颗洁白无瑕的棋子,漫不经心地将它摆在棋盘之上。
令人惊讶的是,原本看似必死无疑的棋局竟然瞬间出现了转机。
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愉悦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随后,他轻快地抬起脚步,朝着后院走去。
在偌大的宅院中,共有十五位妾室。
其中,只有几位生了孩子的妾室拥有自己独立的院落,而其余的则一同居住在一个大院子里。
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屋内的女子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家主人会突然造访,毫无防备的她惊慌失措,甚至来不及穿鞋,便匆匆忙忙地下床迎了过来,并恭敬地说道:“爷,奴婢来伺候您。”
这位妾室正是白天对宋知婉心生羡慕的那位。
她名叫乔梦延,这个名字其实是宋居安赐予的。
因为她原名叫做四丫,宋居安觉得过于俗气,于是随口给她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乔梦延进入府邸的时间并不长,被宠幸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仅仅只有半年内的两次而已。
如今,宋居安突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