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宋居安说道:“方才路遇一名自未央宫出逃之奴隶,此人言语怪异,心中疑虑难解,便特来向侯爷请教一二。”
宋居安听闻此言,不禁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道:“未央宫竟然会有逃奴出现?此事实属罕见!禁卫军难道都是白吃饭的不成?”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紧接着,宋居安又兴致勃勃地追问道:“哎呀呀,真不知这逃奴究竟生得何般模样,我倒想前去瞧瞧是否有何稀奇之处。”
然而,萧长风却深深地凝视着宋居安,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缓声道:“侯爷莫非当真对此事一无所知?”
宋居安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地回答道:“本侯不过是个徒有虚名、毫无实权的落魄侯爷罢了。除了些许无用的家财外,别无他物。莫说其他事情,就连早朝都无法参加,又岂能知晓何事呢?或许,世子爷可以给我一点提示,让我明白应该知道些什么。如此一来,下次若再有人这般询问,我也好照葫芦画瓢地应答一番。”
萧长风微微皱眉,语气平淡地回应道:“既然侯爷表示并不知情,那我就此别过。深夜叨扰,还望侯爷多多包涵。”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着萧长风离去的背影,以及书房再次关上的门,宋居安脸上的笑容卡巴掉了下来。
对于皇后接下来可能使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或耍什么花招,他丝毫不在意。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那双肮脏的爪子胆敢伸向他妹妹头上,那么即使拼个鱼死网破,他也定要将这些爪子一一斩断收拾干净!
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既然有人不想好好过下去,那就谁都别想再过上好日子!
这一夜,真正能够安然入睡、睡个好觉的人没有几个。
次日清晨。
皇后得知花嬷嬷在临终前的背叛行为后,心中并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毕竟,在这尔虞我诈、风云变幻的后宫之中,她已经摸爬滚打了许多年。
能够稳坐皇后宝座如此之久,凭借的绝非仅仅是善良贤淑的名声。
在她那颗看似坚强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未真正相信过任何人。
因为她深知,即使是那些平日里最为忠诚的仆人,在面对生死抉择之时,他们的决定也可能会令自己大失所望。
无数次的失望过后,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被背叛的感觉。
至于花嬷嬷撞上萧长风这件事,皇后更是毫不在意。
她反而想要借此机会,看看萧长风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与此同时,她也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让心地仁慈、优柔寡断的太子好好看清楚现实,学会如何成为一名真正有担当的储君。
相比皇后的淡定,早朝上的皇上就显得焦虑。
按照以往的正常流程而言,宋居安理应主动将银子捐献出来才对,根本无需他如此苦等。
这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君臣多年未见,但这份默契从未中断过。
正是因为有了宋居安雄厚财力的支持,这些年来无论国家何处急需资金,朝廷都未曾面临困境。
哪怕国库时常空虚,也总能够及时拿出所需款项。
然而,就在临近散朝之时,却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宋家的数艘商船以及大量珍贵货物一同沉入江中!更令人惊讶的是,此事竟然还与皇后的娘家有所牵连。
面对这样的结果,即便是身为皇帝,也不禁感到诧异万分。
这两家竟然会在此刻撞到一起,实在是罕见至极。
要知道,皇后的母家刘氏一族向来行事低调,作为名门世族,其地位显赫。只不过近年来家族中出了一个对经商颇感兴趣的庶子,而且还在商界搞得有声有色。
有些事情实在经不起细细琢磨,皇帝刚散朝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未央宫。
此刻的皇后正埋头处理着那些繁杂琐碎的事务。
听到太监通报皇帝来了,她先是微微一惊,随后便赶忙让人去传膳,并恭恭敬敬地走到门口行了个礼,将皇帝迎进了宫殿。
皇帝的突然造访,让皇后心里着实有些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他们夫妻二人如今也只剩表面上的那点情分罢了。
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初一和十五,皇帝会到她这里来留宿一晚之外,其余时间甚至连顿饭都不愿跟她一起吃。
对这样的冷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