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夫的这话,宋知婉的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凉透了半截儿。
她不禁想起当初老太太对她说过的那些难听的话语。
心里闷的难受。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饱含深意的苦涩笑容。
然后默默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和无奈。
通常情况下,大夫们总是擅长说好话来宽慰病人,但此时此刻,无论这些话语多么动听悦耳,都无法给予宋知婉太多的安慰。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就老大夫这副表情,不用细想,她的身体状况肯定不太乐观。
站在一旁的琥珀使劲儿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担忧。
她万万没有料到,一向身体健康的自家小姐竟然真的在子嗣方面出现了问题!
这时,宋知婉的声音平静而清淡地传来:“大夫,这病是否能够医治?”
“或者,有药吗?”
老大夫的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给姑娘开一些具有温补功效的方子试试看。”
然而紧接着,他又补充道:
“不过,至于这些方子到底有没有效果,老夫也实在不敢打包票啊……”
宋知婉摆手,“罢了,随缘吧……”
老大夫点头,“姑娘莫要担心,子嗣确实也是缘分,姑娘的身子还没到那个地步,或许,不需要用药,等缘分到了自然也就来了。”
宋知婉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梳妆台走去。
她轻轻打开隔层,片刻之后,她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荷包,这个荷包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其中却装着她平日里用来赏赐下人的银钱。
她毫不犹豫地抽出了两张百两的银票放入荷包,然后将剩下的放了回去。
做完这些后,宋知婉重新回到座位上,将那个荷包轻轻推到了大夫面前。
她的目光冰冷而平静,仿佛没有丝毫波澜,但那眼神中的威慑力却让人不敢忽视。
"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风声传出去。"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你应该清楚,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否则,你自然会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守口如瓶。"
老大夫被宋知婉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汗毛竖起,他连忙点头应道:"姑娘放心,老朽懂得分寸。"
"今天姑娘只是来请老朽诊平安脉而已,并无其他特别之事。"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老头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宋知婉再次将荷包往前推了推,似乎在示意对方收下。
"我知道大夫们都有记录脉案的习惯,不过今日……"
她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
老头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连忙摇头道:"姑娘身子康健,无需记录脉案。"
说罢老大夫偷偷的看了看宋知婉的脸色,不时的擦着头上冒出的虚汗。
也难为他一把年纪了在这样的大冷天还虚成这样。
“大夫,很冷?”
老大夫立马摇头,“不不不,不冷,”
说话间,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拿起那个荷包。
虽然他并不是那种手头拮据之人,但心中却非常清楚:今日这笔钱财,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收下的,否则恐怕连房门都难以踏出一步。
宋知婉缓缓起身,眼神坚定而果断,声音清脆利落:“琥珀,送客人出去吧。”
老大夫暗自拍了拍胸口,心中暗自庆幸不已。
别看他历经岁月沧桑,人生阅历丰富,但实际上胆子却是极小。
在京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路坎坷走来,好不容易等到如今这个岁数,医术略有所成,经验也愈发丰富。
以往,他从未给权贵人士看过病,然而今天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前来应诊。
没曾想,仅仅这一次经历,就让他几乎陷入绝境。
在回程途中,老大夫默默思索着,决定回到医馆后立刻向掌柜请辞。
他打算归隐乡间,与子孙共享天伦之乐。
毕竟年事渐高,也是时候安享晚年、颐养天年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宁静,宋知婉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脑海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