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安手中把玩着扇子,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轻笑:“那个女人倒是开窍了,这样挺好。”
宋知婉心领神会,自然知晓他口中所言之人是谁,秀眉微微一挑:“你的人已经找到了吗?”
“尚未。”宋居安轻摇着扇子,语气平淡地回答。
“如此甚好。”宋知婉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就让她慢慢缅怀吧,我先行一步去歇息了。”说完,宋居安转身离去,留下一抹令人玩味的背影。
望着宋知婉渐行渐远的身影,宋居安不禁摇头叹息。而此时此刻,赵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田青荷回到赵府后,并没有如常人所想那般立刻前去找赵思云,甚至连半句口风都未向老太太吐露。
如今的老太太行事愈发独断专行,但凡她下定决心之事,无人敢有异议。田青荷深知其中利害,不愿在此事上贸然碰壁,自讨没趣。
即便与老太太关系再亲密,也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正如宋知婉所言,想要解决这件事情,还需仰仗赵伯这位当家人。
毕竟,母子间哪怕争吵得再激烈,终究血浓于水。
换成婆媳,则大不相同,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嫌隙。
田青荷深谙此理,更加听劝,也明白宋知婉不会害自己,于是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等待赵柏回家再说。
赵思云的性格急躁,沉不住气。当她得知田青荷回来后,便迫不及待地跑来询问:“嫂子啊!你去问过了吗?她到底说了什么呀?”
面对赵思云焦急的询问,田青荷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婉姐姐对此事也不是很了解。”
“这样吧,今晚我再去问问大人,毕竟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咱们总得打听清楚才行。”
赵思云一边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一边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我看她就是小气鬼一个,肯定还在记恨我呢!”
田青荷担心赵思云会产生误会,连忙解释道:“婉姐姐为人豁达大度,绝对不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哼!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小心眼儿?当初她毫不留情地把我们赶出家门时,动作可麻利了!”
赵思云仍然撅着嘴念叨
“如今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她真诚地道歉了,她还是抓住过去的事情不放。哼!就凭她那点儿心眼儿,还谈什么宽广?能宽大到哪儿去!”
赵思云继续不满的嘟囔
“她要觉得我道歉不诚恳,我再去道歉就是,何必在我的终身大事上推三阻四,不行,我要亲自去,要不然我不放心。”
“实在不行我再给她磕几个头,那样总算诚心诚意了吧。”
对于小姑子这急躁的性子,田青荷也是无奈,她赶紧拉着风风火火的赵思云。
“等等,这也不是很急,等今晚我问问大人,看看他的意思。”
“如果大人觉得不合适,那就让他跟母亲去说说吧,毕竟大人的话,母亲还是能听进去几分的。”
赵思云沉默不语,她心里很清楚,只有兄长在母亲面前才有话语权。
若是兄长对此置之不理,那么母亲一旦做出决定,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必须出嫁。
而她之所以想要打听,一方面是希望能够提前了解情况。
即使是打听,她也不敢过于张扬。
因为若被外界知晓自己尚未出嫁便打听男子的事情,那么她的名誉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害。
此刻,她已无心再继续逗留,原本想要亲自去询问的念头也烟消云散,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院子里。
夜深人静之时,赵柏归来,看到田青荷仍未歇息,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心里却是有些躲避的意味,自从圆房后,两人亲近了不少,哪怕已经正常的夫妻生活,两人之间始终萦绕着一种陌生感,他也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而这几天也在躲避着,
如今深夜回来,见妻子还在等着,他心头有些愧疚,本就温和的嗓音越发柔和:“有事吗?”
田青荷走上前,替他脱去大氅,又唤来丫鬟端来水盆,亲自侍奉赵柏洗漱。
当赵柏泡脚的时候,她轻轻地撩起水,顺口问道:“大人是否认识梁庆年,那位梁公子?”
赵柏一脸疑惑地看着田青荷,不明白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人来:“提他做什么?”
田青荷则一边轻轻擦拭着赵柏的双脚,一边用温柔的嗓音说道:“母亲有意为思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