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长风并未伤害皇妹,皇妹只是被歹徒所擒罢了。”
“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加派人手寻找。”
“保证将皇妹安全带回。”
“母后歇着,儿臣告退。”
皇后错愕地看着这个自己尽心尽力扶持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撒谎,一点情谊都不顾,就这么毫不掩饰地偏袒萧长风。
而究其原因还是利益,萧长风是长公主之子,萧家唯一的嫡系子孙,萧将军手里的军权总有一天会到了萧长风手里。
而皇帝对萧长风极为信任,等萧长风做了萧家家主,会是最大的助力。
而这利益足够太子的心完全偏了。
眼看着太子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视线之中,皇后咬了咬牙,大声喊道:“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
“你作为兄长,却如此失职,难道不会感到羞愧吗?”
太子的脚步猛然停下,他转过身来,目光坚定而冷漠地看着皇后:“母后,我是太子,我必须要秉持公正,公事公办。”
“经过我的调查,是皇妹顽皮任性,才会被歹人劫持,而长风完完全无辜的。”
皇后缓缓地闭上双眼,再次睁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痛心:“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漠,声音平淡地回应:“母后,孤乃是太子。”
皇后心中一急,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步,紧紧跟随着太子,急切地说道:“你竟然对自己的血脉至亲如此狠心?”
太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平静而坚定地注视着皇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母后,您应该清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后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不禁颤抖起来,苦笑着说:
“太子,你和你的父皇真是越来越相像了。”
太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断,他淡淡地回答道:“母后,您好好歇息吧,儿臣就此告辞。”
说完,太子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皇后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次,皇后并没有开口挽留。
她无力地坐在榻上,伸出手轻轻揉着额角,那里传来阵阵刺痛感,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
她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痛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安宁。
一旁的嬷嬷面露忧虑之色,但又不敢多言。
皇后的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地问道:“还是没有找到吗?”
嬷嬷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娘娘,那些人身份不明,我们不知道他们将人藏到哪里去了。”
皇后紧闭双眸,口中狠狠地骂道:“这个孽障!”
嬷嬷赶紧附和道:“是啊,娘娘息怒。”
皇后深吸一口气,命令道:“继续寻找!”
嬷嬷连忙点头称是:“老奴明白了。”
然而,她们都知道,要找到被有心藏起来的人,并非易事……
在众多人翻天覆地地找人时,宋知婉却在村子里过着平静而惬意的生活。
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宋知婉便开始格外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并对腹中胎儿寄予了厚望。
她深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因此非常珍视。
此刻,宋知婉正静静地坐在药房内,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柳嫣忙碌的身影。
柳嫣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她始终坚持亲自整理药房中的每一味药材,甚至连阿七都不被允许插手。
这让宋知婉不禁感叹:“柳嫣,你真是厉害。”
听到宋知婉的赞美,柳嫣微微一笑,苍白的嘴唇微勾,她轻声回应道:“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要守好我的责任,可不想一年后到了底下,被我学艺不精治死的人群殴。”
“为了死后能好过,我们必须确保它们的质量和药效。”
说完,她继续埋头整理手中的药材,动作熟练而娴熟。
宋知婉无奈,对于柳嫣对死亡如此坦然的,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却是病入膏肓。
面对宋知婉怜惜的眼神,柳嫣调皮地眨眨眼,露出一丝微笑:“能活到今日,已经算是偷来的,我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也不会辜负每天活着的时光。”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豁达,仿佛对命运早已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