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把软弱无力的匕首刺向宋知婉,然而,它还未靠近目标,便被一只纤细白嫩的玉手稳稳抓住。
与此同时,那只手也止住了宋知婉蠢蠢欲动的杀意。
来人正是长公主,她凝视着满脸红晕、浑身狼狈不堪的皇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作为高贵的长公主,她实在不屑于目睹这种污浊之事。
她紧紧握住皇后的手腕,看似轻松却又竭尽全力地施加压力,声音清冷而淡漠:“皇嫂,适可而止。”
她的目光扫过皇后后,顺便瞥了一眼宋知婉,警告道:“别太过分了。”
皇后气喘吁吁,费尽力气睁开双眼,终于看清来者何人。
她猛地用力挣脱开手腕,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恨:“你又在这惺惺作态扮演好人,当初既然旁观者一般冷眼旁观,现在就不该多管闲事!”
“呵,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也不过如此,如今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吗?”
“哦,我明白了,你一定很在乎那个杂种腹中的那块肉吧?”
“哼,你儿子和你丈夫一样没用,都是窝囊废。”
“都栽在了她们母女身上。”
“啪……”
长公主毫不客气地抬起手,狠狠扇了皇后一巴掌,嗓音冷漠中带着咬牙切齿:“皇嫂,你真蠢!”
皇后被打懵了,随即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她毫不客气地反手一巴掌甩在长公主脸上。尽管因为身体发软,力道并没有多少,但这侮辱性却是极强的。
尊贵了一辈子的长公主捂着脸,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她冷哼一声:“因为你的自作聪明,王家已经败了。”
“太子深明大义,宁愿不做太子,也要揭发王家。”
“可见你做母亲有多失败,到现在你不知悔改,还在这折腾,真是不知所谓。”
皇后听到长公主说太子宁愿不做太子也要揭发王家时,心口顿时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她一心一意护着的儿子,如今竟然如此绝情,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霎时间,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着,一股腥甜涌上心头,一口血再次噗出。
她那身子如同秋后残叶一般瘫倒在地。
呆呆的看着虚空,这些年想方设法算计,最后却是一场空。
长公主并没有关注皇后,转头看向一旁安静看热闹的宋知婉。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含着不赞同,说出的话并不客气,“既然有了身子,就好好养胎。”
“别跟你母亲一样不识好歹,只知道折腾。”
宋知婉的眼神瞬间凌厉,她本来就冒火,情绪根本不稳定。
此次前来根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情来的。
自然无所畏惧。
长公主这么一说,她只觉一股怒火根本无法压住。
转身拿起架子上的脸盆,一盆凉水对着长公主的脸就泼了过来。
只听哗啦一声,长公主梳的精致的妆容瞬间糊成一片,脸上的白粉因为水的冲刷流出一道道红红白白的沟壑,那头发也完全塌陷。
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因为水突然进了眼睛,刺的长公主连眼睛都没法睁开。
这一举动完全吓坏了两个跟着长公主进来的两个嬷嬷。
他们没想到宋知婉居然这么虎,这么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直接对主子下手。
亏得长公主在这敏感的关头紧赶慢赶好心过来救她,结果这是救了个白眼狼。
不管是长公主,还是两个嬷嬷,他们的脸色极为难看,而长公主的眼神冰冷的如同淬了毒刀子一般刮着宋知婉。
之前她看不上宋知婉,现在看着儿子孙子的面子上,她已经低了一头。
可这头好像还真不该低,就跟当年的那个女人一样,没有丝毫感恩之心。
她气的死死攥着拳头,然而,不等她说话。
宋知婉彻底爆发了。
她双眼通红,眼泪夺眶而出,如决堤般宣泄而下,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厉: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谈论我的母亲!她已经离世了!过去的岁月里,由于你们这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人的算计,她从未过上安稳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满痛苦和折磨。如今她已经离去,你竟然还在这里对她评头论足!你有何颜面谈论她!”
“公主就了不起吗?”
“你三番两次地诋毁一个已经过世的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