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威看着他们,心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
“刚刚你们一直守在外面?”
“是,属下一刻都不曾离开。”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辛威心里震惊不已,他快步往北魏太子的营帐走去,看到守在营帐外的守卫,也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空空的床铺上,再没有了北魏小太子的踪迹,锁住他的铁链也已经被打开,他那原本挂在床头的钥匙,此时正在铁链上。
“王子饶命,属下一直守在外面,没见人进来,怎么会不见了呢。”
两个守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知道这北魏小太子的重要性,将他弄丢,他们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怎么回事?人呢?”
阮禾竹也穿戴整齐跑了进来,看到人真的没了,满是震惊。
“凭空消失了。”
阿辛威眉头紧锁,不明白在这重重的监护之下,那么大的人怎么就没了。
还有他的钥匙,到底是怎么被偷出来的,为何他没有察觉。
想到当时他的身边,只有阮禾竹一个人,他反手就抓住她的脖颈。
目光锐利,杀气四起,“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是我。”
阮禾竹疯狂的摇着头,她现在也是一脸懵了。
再说囚禁北魏小太子的主意还是她提出来的,现在她又将人救走,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当时,本王子的营帐中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
阿辛威想不到第三种可能,他的手逐渐的收紧。
阮禾竹的脸涨红,双眼瞪大,明明刚刚还是亲密的爱人,此刻却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要下杀心。
阿辛威果然同外人说的一样,喜怒无常。
不过阮禾竹并不害怕,她知道阿辛威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不会真的杀了她的。
果然,就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阿辛威松开了手。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还不忘说道,“人应该还没走远,赶紧搜查。”
阿辛威瞥了她一眼,随即下令,“将这两个守卫凌迟处死,通知所有人将军营围住,一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最好和你无关。”
“王子,我没有理由这么做的。”阮禾竹蹙眉,解释着。
“那你说当时只有我们两个在房间里,钥匙怎么会不见了,还有你的那杯酒,有没有问题,还要等本王子查过之后才能判定。”
尽管没有任何理由怀疑阮禾竹,可除了她,阿辛威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同样阮禾竹也想不明白。
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要找的人,此时还在这间营帐内。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姜定北尽收眼底。
他抱着同样吃了隐身丸的北魏太子,等他们出了营帐之后,他才敢走出去。
阿辛威和阮禾竹的警觉性都太高,哪怕他隐身了,依旧会让他们察觉出异常。
因此,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姜定北都格外的小心谨慎。
来时还安静昏暗的营帐,此时已经灯火通明,所有的士兵全都起来,搜查自己的存在。
看着一队队人马,姜定北只能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
虽然别人看不到他,但是却能碰到他,若是撞到了,一定会被怀疑的。
到时候,他即便有隐身丸,在这五十万人的军营里,怕也是插翅难飞了。
此时的北魏小太子,依旧沉沉的昏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的紧张。
阿辛威几乎采用了地毯似的搜索,姜定北前进的很是缓慢,他们搜查一遍,没有找到人。
还查了两遍三遍。
远在邕鹿关城墙上的姜卫镇,看到敌军的营帐灯火通明,心也揪在了一起。
那阿辛威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姜定北带着北魏太子并不好逃出来。
“月鳞国的士兵怎么全都起来了,他们不会真的要夜袭吧。”
闫将军看到敌军的景象,吓了一跳,连忙想要去喊人。
可却被姜卫镇阻止了,“他们不是要夜袭,是月鳞国丢了东西,他们要找东西,我们看着就行。”
“找东西?”闫将军蹙眉,不明白什么东西这般重要,要动用全部的士兵寻找,而且自家元帅怎么这般清楚敌营的动向。
他只觉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