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娘虽然很想认这个女儿,可也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当时吓的魂飞魄散。
可阮禾竹很震惊的告诉她,一切还如从前一般,她只是她的义母。
“带她参加完宫宴后,她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去寻她,她也不见,只说以后少见面,有事情她会找我的。”
说着俞三娘红了眼眶,她知道阮禾竹是厌恶这个身份的。
她宁愿做一个县丞的女儿,也不愿意做自己的女儿。
毕竟私生女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是我们对不起她。”
知道阮禾竹没有问起他,姜卫言松了一口气。
他抱住俞三娘,轻声安慰着,“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光明正大的成为我们的女儿。”
“会给她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她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我的身份,她若是问起自己的父亲,千万不能告诉她。”
闻言,俞三娘有些生气,“你是怕毁了你的名声吧?”
“既然你这样清高,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俞三娘想起当初,她见姜卫镇的一眼就喜欢上了,那般的英俊潇洒,一身的男子气概。
明明只是一个武将,可却一点都不粗俗,对俞书兰更是呵护备至。
反观她,却要嫁给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就这还人人都说她嫁的好。
就因为那人是宁安伯,而她是一个庶女。
似乎从一出生,她就注定了只能活在俞书兰的阴影下。
凭什么,明明都是国公府的女儿,凭什么她锦衣玉食的长大,而自己却像一个丫鬟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连嫁的夫君也是如此。
她心里嫉妒极了,因此她想要毁了俞书兰的这份幸福。
在俞书兰怀了姜初元的那几个月,她以照顾俞书兰为由,住到了姜家。
她想要趁着俞书兰有孕,勾引姜卫镇。
可姜卫镇一点都不解风情,无论她如何暗示他都不为所动。
更是在她主动送上门的时候,将她扔出了房外。
她当时羞愧极了,躲到一处假山后,痛哭。
这时她遇到了姜卫言,两人同病相怜。
相互取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
可她不能嫁给姜卫言,姜卫言一个小小的进士,这辈子都很难超过姜卫镇。
嫁给他,还不如嫁给宁安伯,最起码宁安伯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
在嫁给宁安伯后,两人依旧暗地里在一起。
而偏巧不巧,她怀了身孕,那段日子正好宁安伯去了淮中。
她怕被人怀疑,这才偷偷的生下阮禾竹,将她送走了。
而姜卫言也娶妻生子。
从那之后,她和姜卫言见的也少了。
他们两人谈不上谁招惹的谁,或许是有共同厌恶的人。
两人也有着差不多的心境,不自觉的就走到了一起。
俞三娘对姜卫言,其实是利用多一些,她想利用他对付姜卫镇和俞书兰。
见他们生活的幸福美满,她心里就憎恨不已。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将他们两人拉下马。
让他们尝尝下等人的滋味。
可她不知道的是,姜卫言对她却是真心喜欢的。
他讨厌姜卫镇,可远没有到要治他于死地的地步,是因为俞三娘喜欢自己这个二哥,他才从嫉妒转变为了憎恨。
慢慢的这份恨意越来越深,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执念。
他看着俞三娘,叹息一声,“你知道的,若是你愿意同我在一起,这名声我从来不在乎的。”
“和你在一起?”俞三娘冷哼一声,“那可真是万劫不复。”
从她选择嫁给宁安伯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权利远比这些情情爱爱的重要,更何况,他对姜卫言也讨不上深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禾竹的事情。”
俞三娘蹙眉,“辰王世子已经和姜清洛退亲,却迟迟不愿意去阮府提亲,现在外面一堆不利于禾竹的流言蜚语。”
“辰王是个看中利益之人,以禾竹如今的身份,他不会愿意她为世子妃的。”
姜卫言早就投靠了辰王,他也一直知道辰王的野心。
同时他也兴奋,若是能扶持辰王起来,那他才能真正的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