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没有再接话,案件的事情他不宜谈的太多。
在公开审理这天,不止学子,连很多百姓都聚集在了大理寺的府外。
每个人都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俞书兰抱着姜清晚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的兄长,跪在大堂之上,依旧挺直着脊背,不禁红了眼眶。
才几天的时间,俞忠信不仅瘦了,也颓废了。
或许是一直坚信的东西,受到了摧毁。
他虽脊背没有弯曲,可却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在皇上的示意下,大理寺卿陆大人,一拍桌上的惊木,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鉴于科举不仅涉及到国之根本,还关乎天下所有的百姓,这次舞弊案,皇上特命公开审理,以做到公平公正,不会放过任何一位徇私枉法之人。”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百姓们听到这话,连忙跪下大声呼喊着。
场面话讲完,就要开始正式审理了。
陆大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林,厉声质问着。
“杨林,你春闱舞弊,证据确凿,这可认?”
杨林垂着脑袋,整个人憔悴无比,同姜清晚上次宴会见他,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他沉声回道,“回大人,草民认。”
“唐毅,你可认?”
同杨林的颓废不同,唐毅目光依旧坚定,他直视着台上的陆大人。
“我不认,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什么舞弊之事,还请大人明查。”
见他依旧嘴硬,陆大人有些头疼,奈何就是缺少一个实质性的证据,以证明他舞弊。
“杨林已经承认,他以银子从俞大人手中提前得到考题,那考题他是同你说了的,如此还不算舞弊吗?”
“杨林说谎,他根本没有同我说过,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考题。”
唐毅对自己的口供不曾有过一丝更改。
“若是你没有见过,那你何至于会说自己一定会高中这种话?”
唐毅垂下眉眼,眼中闪过懊恼,“是我太过自信了,才说出这般狂妄的话。”
明明姜初元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可他还是犯了错。
这场牢狱之灾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说出这话,是对我才华的自信,并非是因为笃定榜上有名。”
他这一生说过的大话,不计其数,可没想到会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能进京赶考的学子,哪个不是才华过人,可就算是当世大儒,也不敢说自己一定会高中,你说出这话,是否是因为早就是俞忠信的门生,知道自己定会高中?”
陆大人一句句都是在引导唐毅认罪,可没有的罪,就算受再大的酷刑,他都不会认的。
“我与俞大人从来没有见过面,何来门生一说。”
“你与俞大人明面上是没有见过面,可你与姜家关系密切,京城中谁人不知姜家和俞家的关系呢?”
“大人,姜大人是正直之人,您可以冤枉我,但决不可以说姜大人徇私舞弊。”
唐毅有几分怒气,这些为官之人,分明是只想给他定罪,哪里是在追求真相。
还有往姜家的身上泼脏水,他决不允许。
陆大人冷哼一声,“姜大人的为人,本官自然信的过,不过,姜家素来独来独往,不喜与人结交,为何偏偏对你如此特别,还让你居住在姜家?”
说着,陆大人望向姜卫镇,“姜大人觉得,自己不该解释一下吗?”
“想要解释,本宫可以给你。”
不等姜卫镇说什么,长公主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姜家这么照顾唐毅,全因本宫的缘故。”
“长公主是想说,唐毅救了您吧,可据本官所知,在他救公主的之前,姜家就已经与他交好了。”
长公主看着唐毅红了眼眶,她走上前,朝着皇上跪了下来。
“皇兄,臣妹被人迫害,欺瞒,还请皇兄为臣妹做主。”
皇上微微蹙眉,不明白这个时候,德安长公主怎么突然说这些。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太合时宜。
“德安,今日审案主要是针对春闱事情,其他的等这件案件审完再奏。”
“皇兄,臣妹说的这件事,也和这次的春闱案有关。”
德安长公主抬起头,沉声说道,“刚刚陆大人说,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