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娘瞬间眼睛一亮,在她的印象中,阮夫人就是一个没什么主见,以夫为天的女子。
她定是会顺着阮寒说的。
“是啊,阮夫人你看看这让大家误会了,你赶紧解释解释,否则这阮大人知府的位置怕都要保不住了。”
阮寒也一个劲的冲着自己的夫人使眼色。
阮夫人见状冷笑一声,“我听不懂两位在说什么,我今日是约的李县尉夫人,任何两位实在是偶然,怎么说我和宁安伯夫人有约呢?”
“宁安伯夫人虽是小女的义女,可从来都是看不上我的。”
阮夫人的话,无异是往这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阮寒愤怒不已,“你要发疯回家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我的。”
想到最近自己的夫人,就不正常,时不时的发疯,他就恨自己怎么没将她关起来。
“毁了你?”阮夫人的眼中满是怨毒,“分明是你们两个不检点,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你们若是清清白白,会让人撞到吗?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还想让我帮着你隐瞒,阮寒,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阮寒脸色一黑,上前扇了她一巴掌。怒声呵斥着。
“你不是傻子,我看你是疯了。”
“我疯?”阮夫人哈哈大笑两声,“好啊,那我就疯给你看,我要去告你们,将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说完,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就往外跑去。
“她要去做什么?”
俞三娘不知道阮夫人说的丑事,指的是什么,她与阮寒之间唯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是阮禾竹了。
她看向阮寒,想询问他,有没有向阮夫人泄密。
可现在周围全是人,她无法问出口,只焦急的喊道,“快去追她,向她解释清楚。”
“是,是。”
阮寒连忙往外跑去,他知道不能让自家夫人将这件事闹大,否则他就是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诸位,今日的一切都是误会,我和阮大人清清白白的。”
俞三娘这边控制住酒楼的人,不让他们将事情散布出去。
只要捂住了在场人的嘴,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冷静下来,对着众人说道,“刚刚房间里不止有我和阮大人,还有我们的丫鬟,我们若是心里有鬼,怎么可能让丫鬟在场呢。”
“是,我能证据,我家夫人和阮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是被小人算计了。”
丫鬟义正言辞的说着,随即去找那个最先说话的。
“刚刚污蔑我家夫人的人呢,怎么跑了,这怕是心虚了吧。”
“睁着眼说瞎话,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被谁指使的。”
这时众人也发现,最开始口口声声说,俞三娘和阮大人搂搂抱抱的那个妇人,没了踪影,难不成真是骗他们的。
见众人相信了几分,俞三娘立马拿手帕抹着眼泪说道。
“诸位,你们也知道,流言是能害死人的,这无凭无据的话,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俞三娘虽已人到中年,可她生的就我见犹怜,加上保养的好,肌肤依旧雪白细嫩,如今又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惜。
尤其是在场的男子,心不自觉的就偏向了她那一边。
“夫人放心,我们不是那耳根子软的人,别人说几句话我们不会信的。”
“是啊,肯定是刚刚那妇人看伯夫人生的貌美,故意污蔑你的。”
“夫人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是觉得奇怪,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们也没亲眼看到。
俞三娘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乘胜追击,“多谢各位明辨秋毫,今日给各位造成了困扰,都是我的不对,今日你们在酒楼的饭钱,我全包了,另外让小二再给没桌上一坛好酒。”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俞三娘这是要彻底封了众人的口。
不过,有好处拿,又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当即就表示,不会乱说的。
俞三娘这边,刚处理好,还没来得及离开酒楼。
就见两个大理寺的官差,走了进来。
俞三娘心中一紧,连忙左右看看有没有宁远的身影,若是让他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就麻烦了。
“夫人。”两位官差走到她面前,弯腰行礼。
她挤出一丝笑容,“远儿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