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连番质问,阮禾竹只觉得心痛极了。
“不,我刚开始也不知道,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么不堪的身世,你要我如何开口,我只想藏的严严实实,让所有人都不要发现。”
只因为这个身世,现在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连铺子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我知道这个身世见不得人,可我也是无辜的啊,我也不想当私生女,也不想有这样的父母,可我有什么办法,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阮禾竹哭着控诉,“为什么都要指责我呢,要是可以,我宁愿当一个乞丐的孩子,都不想有这样的身世。”
看到她这般梨花带雨,痛苦不已的模样,宋钰当即就心软了。
是啊,父母从来不是孩子能选择的,在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阮禾竹了。
自己怎么能去责怪她呢,她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应该也很害怕吧。
她不想让人知道,他该理解她的。
“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宋钰,我以后除了你,再也没有亲人了。”俞三娘和姜卫言她不能去相认,阮家又将她除名了。
她现在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宋钰心疼的抱紧她,“你放心,以后我会护着你的。”
“好。”
阮禾竹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她对宋钰有着两世的记忆,对他的性格已经拿捏住了。
无论他生多大的气,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将他哄好,如同前世一样。
在宋钰隔壁的院子里,林静正手持黑子,一个人在下棋。
“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世子的院子,看看情况啊?”
丫鬟在一旁急的不行,她家小姐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时机,可不能再被那个阮禾竹抢去了。
“我看了,就会有改变吗?”
林静淡淡的回道,目光始终没有从棋局上移开。
“可小姐总要去努努力啊,凭小姐的智谋,还能斗不过一个私生女吗?”丫鬟很是不甘心,若是输给一个世家大小姐也就罢了,偏偏是阮禾竹那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等她们回到林州,还不被人嘲笑死。
林静掀了掀眼皮,脸上隐隐有些不悦,“这里是辰王府,她现在依旧是未来的世子妃,你再乱说话,就回林州吧。”
“奴婢错了。”
丫鬟反应过来,连忙跪下。
“起来吧,下不为例。”
林静知道,她也是为自己心急,才这般的。
可急从来都是最没用的东西。
那宋钰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阮禾竹,她若是现在故意找阮禾竹的麻烦,无疑是在和宋钰作对。
这种自讨没趣,又自降身价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她隐隐也知道,阮禾竹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才能让辰王同意她做上这世子妃的。
而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父亲,辰王选择了阮禾竹。
那就说明她能给辰王价值,大于父亲,既然如此,她做再多也没有用。
不过,阮禾竹的身世被揭开,辰王若是不表态,也定会引人怀疑的。
所以阮禾竹这世子妃的位置,是保不住的。
不出所料,第二日,辰王就退了阮禾竹这门亲。
不过,他也没有立林静为世子妃,这位置似乎又悬在了那。
正当辰王找到了一处隐蔽之所,让阮禾竹去那里制作火铳时,却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
皇上突然颁布了限铁令。
急的辰王火急火燎,就赶往了皇宫。
“皇兄,为何突然要限铁?”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悄悄的观察着皇上的神态,想从中发现什么。
“最近出现了不少流寇,他们伤害百姓,抢夺财物,闹的民不聊生。”
皇上蹙眉,指了指旁边一摞奏折,这全是各地州府送过来的。
“一些流寇而已,我大元朝还能怕了他们不成,有多少我们就杀多少。”
辰王表现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流寇年年都有,根本杀不完,于是姜将军就想出了限铁令,让他们买不到武器,赤手空拳的,他们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姜卫镇?”辰王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杀意,这一切究竟是凑巧,还是有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