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众人说道,“这不止是本王的大业,也是各位的,诸位这么多年对本王的相助,本王都记在心里,等到登基后,全都论功行赏。”
“多谢王爷。”
这些官员投靠辰王,无非是为了名利,如今得了承诺,全都喜笑颜开。
好似权势已经到手了一般。
“时间快到了。”
辰王抬头看了看天,“钰儿,你带着黑虎军,从东华门进入皇宫,捉拿太子。”
辰王话落,却不见回应,他蹙眉看向宋钰,只见宋钰低垂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辰王脸色一沉,在这个关键时刻,身为副将的宋钰,这般心不在焉,岂不是会动摇军心。
“世子,王爷喊你呢。”身后的侍卫,连忙小声提醒着。
“啊…父王恕罪。”
宋钰反应过来,看到辰王阴沉的脸色,连忙跪地求饶。
辰王冷声说道,“等过了今夜再好好罚你。”
“是。”
宋钰的头低的更深,在听到辰王说要让他去追杀太子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子夜时分
本该是寂静空无一人的街道,此时却是人头攒动,一队队人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出现在街头。
而巡逻的巡防营,似是没有看到一般,从他们身旁走过,也全都没有看见。
在屋内的百姓,听到动静,也不敢出门查看,吓的都蜷缩在被窝里。
众人明白,今夜的京城,怕是要发生大事。
随着一阵鼓声响起
皇宫大门被人打开,街上的士兵,全都大喊着冲入进去。
前一刻还在睡觉的贵人,下一刻就身首异处。
宋钰带着一队人马,一路拼杀,来到了东宫。
此时的太子,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正殿的中央,四周的侍卫,将他团团保护着。
“你怎么不跑?”
宋钰蹙眉,他违背了父令,进入皇宫之后,没有直接到东宫,而是先去了东宫一旁的宫殿。
他还特意在那个空无一人的宫殿,逗留了片刻,为的就是给太子逃跑的时间。
可他都这般做了,太子竟然穿戴整齐,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似乎是在等着他来。
“这是东宫,是本太子的家,逆贼是你们,本宫为何要跑?”
太子淡淡的回道,“倒是你和辰王,为何要走到这一步?父皇待你们一直都不错。”
皇上对辰王很是信任,可辰王却辜负了。
“皇上待我们是不错,可前提是我们不能有实权,不能有野心,只能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宋钰没有急着捉拿他,而是平静的和他诉说着,他们如此做的理由。
“太子,你觉得皇上是一个明君吗?他疑心病重,听信谗言,识人不清,只想着君王的制衡之道,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只想将权利都握在他的手中。”
“可偏偏他又能力有限,做事优柔寡断,他为君王,是我大元国的不幸。”
太子闻言,神色一凛,冷声说道,“人无完人,父皇哪怕为皇上,亦有缺点,这一点本宫不否认。”
“可他听信谗言,疑心重臣,不都是辰王在一旁蛊惑的吗?他即便没有大功,可也不曾苛待过百姓,何至于被你们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宋钰,不要再为辰王的狼子野心,找借口了,他谋反,是他心术不正,什么为了天下百姓,全都是胡诌。”
宋钰沉默不语,他岂会不知道自己父王的野心呢,不止是野心,还有私心。
喜欢自己的皇嫂,多么谎缪的事情,可偏偏他的父王就是这样的人。
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既然必须要争这个天下,那就争好了。
他父皇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身为皇家,要不装疯卖傻,平庸的过一辈子,要不然就舍命一搏。
而他父王想要争这个天下,他身为儿子,只能跟随。
在梦中,他坐上那个位置,将这个国家治理的很好,国富民强,只除了最后被阮禾竹篡位。
他看着太子,叹息一声。
“太子,说再多都无用了,整个京城全都是我们的人,你败局已定。”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立即将我斩杀?”
辰王和宋钰想要谋反成功,必须在今夜将他和父皇杀死,但凡他们有活口,都有可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