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骑,你终于来灭我族群了吗?”哈斯古以仿佛叹息般地叹出了这么一句话,“食腐者的枯枝已经衰亡,却没想到命运依旧这么不依不饶。”
哈斯古以的话很轻,除了罗欣莱特和赫莱普斯以外就没有人可以听见了
“灾骑?”罗欣莱特对这个陌生的名词感到疑惑,他可以感觉到,哈斯古以身上的血脉变得十分浓郁,围绕在身边的法术也经历了一次提纯,比起之前的腐败法术要强上太多了
“也罢,也罢。”哈斯古以低喃道,“既然命运如此,我族既亡于食腐者的战争,那我又有什么怨言可言?灾剐骑士,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场战争。”
话音落下,哈斯古以身边的腐败法术开始聚集在他的枯枝法杖旁边,将丝线般的术法编制成型,它们首尾连接打结,然后长出了新生的枝条,长出嫩绿的枝桠,形成一个环形
从枝条中长出的荆刺不约而同向上伸长,到了相同的位置后就停下来
那是一顶王冠,一顶属于食腐者的王冠
带上它的人,即为食腐者之王
枯朽而嫩绿的枝条王冠在生机雾气的牵引下,往哈斯古以的头上飘去,然后在骑士与看客的见证下,带到了食腐者那充盈着莹绿色光芒的布条上空,悬浮在了那里
而哈斯古以的身体也从原本的血肉转为了飘荡的光芒,他的身躯已经化为了灵幛,他的血肉已经化为了力量
枯杖与枯刃共同亮起莹绿色的光芒,露着诡异的生机
“我的力量还是不够啊。”哈斯古以看着手上拿着的枯刃,感慨道,“我看到了,骑士,我接受了食腐者们的记忆,那些没有归于众魂的记忆。”
罗欣莱特完全听不懂哈斯古以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就像是一个归乡的老骑士一样,念叨着他辉煌的过去,所以他只是听着
“也罢,也罢。”哈斯古以又叹了一口气,“象征天灾的骑士,我们将在这里,分出那无谓的胜负……给予我们一场生存或死亡的战争。”
年轻的食腐者挥舞起了血亲的枯刃,将自己的法杖指向了沉默的骑士
而骑士也将铳矛指向了漂浮于空中的食腐者,他座下的战马已经等待已久
“这会是骑士的荣幸,可敬的对手。”罗欣莱特给予了食腐者回应
“……”哈斯古以没有在继续说话,那些蔓延在他身侧的枯枝在罗欣莱特回应的那一刻就冲了出去,向着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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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戴尔,食腐者王庭
“宗长!”冒着莹绿色光芒的灵幛飞进了食腐者之王的宫殿,他没有带上自己的雾气,但是属于食腐者的法术依旧会腐败他周围的一切生灵,“我们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食腐者之王坐在他的枯枝王座上,手拿与哈斯古以相似但是不同的枯枝法杖,缠在他身上的白色绑带没有露出他本来就没有的表情,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自己的法杖思索着什么
“宗长,战士们在躁动!”灵幛再一次焦急地提醒道,“在卡西米尔,我们感受到了,那种血脉,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的陌生?”
被灵幛尊称为宗长的食腐者之王看向了他面前的灵幛,还是开口说道:“远在古远的没落血脉最后还是受到了命运召唤……战士,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很久以前,食腐者还拥有王族?”
“王族?”年轻的灵幛没有办法理解王族对于食腐者的意味,萨卡兹只有强弱之分,哪里有血脉之分?
“在连我也懵懂的时代,食腐者的王族建立起冷酷的围墙,对抗炎魔。他们吞噬自己的血亲,以此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食腐者之王孽茨雷挥手,王座上的枯枝分出一条,从不知道哪里卷出了一块古老的石板
“食腐者吞噬血肉,创造生机,这本该如此。”孽茨雷说道,将枝条里的石板展示给战士看,像是讲故事般地叙说道
上面用莹绿色的涂料来装饰中间的坐于王座的食腐者之王,与孽茨雷不同的是,其中的食腐者之王手中的法杖被着重地涂成了两个莹绿色的圆圈,与孽茨雷的相差甚远,而更加不同的是,食腐者之王的手上还拿着一把与灵幛类似的,同样莹绿色的枯刃
“这是……”灵幛下意识地将石板中的法杖与孽茨雷的法杖做对比,“食腐者的王族?”
“曾经的王族,他们早已没落。”孽茨雷更正道,“他们的每一个后代都是双胞胎,等到其中一人战死在战争中后,他的兄弟会吞噬他的血肉与灵魂,让自己变为更加强大的存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