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头上包着头巾,赫然是在破庙里助了沈连绮一把的青衣女,对方见到她,也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
沈连绮刚想要挣脱开捂住她嘴巴的手回答,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如毒蛇般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阴恻恻地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忽然抚上了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手指挑动她颤颤的睫毛,压在眼角轻轻研磨。
好似在欣赏什么漂亮的装饰品般,骨节修长的手指顺着少女雪白娇嫩的肌肤缓缓下滑,最后掐住少女尖尖的下巴,掰了过去。
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一张脂粉厚重得像鬼一样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冲进了沈连绮的视线里,面前的人狭长凤目微挑,眼尾染着妖娆的红,唇瓣上涂着厚厚的唇脂,红得像是要吃小孩。
沈连绮双眸睁大,瞳孔地震。
“……”
饶是她猜到了对方是谁,也令她有种想要掐人中的荒谬感。
书上说青衣圣女是个男扮女装的变态,但是……这也太变态了吧!!!
救命,这是什么白粉红唇妆!!!
青衣圣女凤目眯起,艳红的唇角扬起笑,掐着少女的脸蛋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地拍了拍,笑嘻嘻道:“这样的美人儿,便宜那些臭男人实在是可惜,崖姑,绑走!”
被唤作崖姑的女子沉默了一瞬,带着些打工人怨气地说,“圣……小姐,我们在逃命,您伤势惨重,无法再带上她了。”
沈连绮这才注意到,青衣圣女胸口的衣裳,颜色比其他位置都要深上几分,
崖姑重复:“小姐,您伤势严重,我们带不了她。”
青衣圣女笑眯眯,“那就打晕了带走。”
沈连绮:“……”
崖姑:“……”
莫名地,沈连绮不是很怕这两人,可能是崖姑在破庙帮过她,又或者她们并没有展现出该有的恶意。
“她是沈连成的妹妹。”崖姑提醒圣女,圣女凤目却一亮,“那不正好,本……本小姐十分欣赏沈连成,我们把他妹妹绑走,他就会来替我们做事了。”
沈连绮:“……”
她觉得青衣圣女的脑回路,十分离奇,非一般人所能理解,但好在有崖姑,崖姑是个正常人。
“小姐,您别说了,这办不到。”
“沈姑娘。”崖姑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少女,开口道:“我帮了你一次,你也帮我一次,之后两不相欠,如何?”
“怎么帮?”沈连绮问她。
显然,崖姑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应下来,愣了片刻后连忙开口,“借柴房给我们躲两日。”
沈连绮不假思索,“好。”
她没有理由不答应,她们无冤无仇,崖姑又在破庙帮了她,无论她们今晚是因谁受的伤,躲的是谁,都跟她没有关系。
虽然她心底隐约猜到一点是谁,但那跟她更没有关系了,她和南宫慎,说不好以后也会变成相见眼红的敌人。
毕竟,她未来会拿走他心爱女人的公主身份,也相当于拿走了他本触手可得的皇位继承权。
“为什么?”少女的话让圣女不再嬉皮笑脸,他凤目带着审视地上下打量这个无论是皮相还是骨相,都美得让他想要剥下来收藏的少女。
少女一双眸子在火光下盈盈,映着他如鬼魅般白面红唇的脸,忽然地,青衣圣女对自己美艳的妆容产生了一丝不满,太丑了,有损他在美人面前的形象。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沈连绮撑着墙站起来,虽说她没有察觉到她们的恶意,但要说心里一点都不慌也是不可能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无害,“崖姑救了我和小妹一次,那我便救你们一次,扯平了不是吗。”
话音落,青衣圣女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警惕,反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那眼尾染红的凤目这么一挑,不见妩媚,反倒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沈连绮心底一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这身伤是怎么来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青衣圣女抬起他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按在自己的艳红的唇上,点了点,凤目扫过来,笑得越发妖异了。
“还是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就等我们放松警惕,去跟南宫慎通风报信!”
沈连绮心下暗叫糟糕,她答应得太快,反而让她们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