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摆布的蝼蚁不成?!
准提道人握紧了手中七宝妙树,他大手一挥朗声道:“大兄你且为吾掠阵,贫道非要出手教训此人不可!”
未曾有所行动,一只大手便拦在了准提肩头,接引道人微微摇头,以心声传音道:
“此人非你可敌,况且即便要打也万万不可在此地,西方本就贫瘠,这道人不知用了何种手段,竟悄悄将地脉调动于此,当真打起来,灵山以后也就不再是福地。”
闻言,准提道人果然顿住了脚步,他脸色涨红,好像被人掐了命门一般,闷不吭声的后退了一步。
接引道人轻轻颔首,这家师弟,其他不说,是极听劝的。
虽然他微微一笑,踏前一步,解释道:“即便是斗法,也该事先说个明白,不瞒道友,在道友来此之前,贫道便一直处在闭关状态,可否为贫道讲解一二?”
镇元子看着接引道人,手指摩挲着下巴,瞧着他的模样不似作伪,于是坦言道:
“贫道有一坐骑,乃是出自北方雷泽之地,唤作雷鹫,不久前贫道命坐骑承载吾那尚未化形而出的弟子,独自返回山门,却被尔等拘押于此,可有此事?”
“这……”
接引迟疑许久,双手合十歉意道:“还请道友稍等片刻。”
见镇元子颔首,接引转身带着准提返回菩提大阵之内。
“可有此事?”接引转过身看着自家师弟。
“这……确有此事,只是贫道如何得知那小畜是他坐骑。”
见接引脸色有些不对,准提道人赶忙补充道:
“那小畜倒也罢了,不值得贫道出手,只是那小畜背脊之上的那颗尚未化形而出的蛋,与吾西方因果颇深,贫道故而出手……”
接引听闻,脸色稍微柔和,他拉着准提道人的手腕,低声问道:“因果极深?”
准提重重的颔首,语气极为坚定道:“然也。”
当一股磅礴浩然的气势从不周山顶冲天而起时,周天星斗都与其共鸣,闪烁万万道光华。
镇元子收起各宝,将功德金轮隐匿,他抚须一笑道:“太乙圆满矣。”
笑的正得意之时,镇元子脸色狂变,猛然阴沉怒不可遏道:“竖子!尔敢!!”
话音未落,镇元子便猛然一踏脚尖,一道淡黄古老符文在他脚下浮现,身影瞬间消失于此方天地。
灵山福地内,准提道人身影化作流光站立于婆娑树下,他五指成勾看着掌心微微一笑,疾走两步想要将喜悦分享给接引大兄,突然顿住脚步,这才想起大兄如今还身处八宝功德池内未出,只得缓缓收回手掌,收敛起脸上喜色,叹了口气朝着灵山更内里走去。
灵山福地并无宫殿鹤立,与一般仙家福地不同,此山郁郁葱葱长满一种植被,唤作婆娑,婆娑树环绕之中有一塔寺,名曰大雷音寺原身则为一件上品先天灵宝。
这座宝光熠熠迸射万道金光的塔寺是平日接引准提道人二人闭关之地。
准提身形出现在大雷音寺前,大雷音寺内有一十八层,内里梵音阵阵恍如雷鸣,准提伸开手掌,将雷鹫与孔雀蛋拘押于内,他露出笑容道:
“任凭尔坚毅如上古顽石,入吾宝塔,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也要皈依于吾西天极地。”
殊不知此时灵山外,一身穿深黄道袍的道人此时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护山大阵外。
镇元子眯了眯眼,看着灵山福地的护山大阵,“先天菩提大阵……”
镇元子走上前,将手掌轻轻贴在这道荧绿大阵之上,确定了只是防御阵法之后,他微微吐了口气,脚尖一点身影倒退数百丈,下一刻,灵山福地外方圆万里大地开始剧烈抖动,一个由碎石和黄土凝聚而成的石人缓缓破土而出。
石人身高千丈,恍如魔王,从它口中发出一声怒吼,而后狠狠一拳击打在菩提大阵之上,打的灵山轻微摇晃。
“接引,准提,给贫道滚出来!”
一声怒吼从石人口中咆哮而出,而后又是一阵接连捶打。
八宝功德池内,水漫过接引道人脖颈,原本如同已死之物的接引道人缓缓睁开双眼,一道金光从他眼神闪过。
接引转动头颅,眉头紧蹙,赤身从池中走出,双手合十时,一件大红上绣金色纹路的道袍已经飘然穿戴整齐。
“何人犯吾灵山地。”
“大兄!”
准提道人身影急促飞驰而来,有些急切道:“不曾想还是惊动了大兄,这要是动了根基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