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轻轻颔首,翻手摄出一根扁担,握在掌心,他轻声呢喃道:“莫要忘了,贫道所说过的言语,红花白藕青萍叶,三清原本是一家。”
话音刚落天地剧烈颤抖,一股可怕的威压瞬间席卷整个洪荒大地,所有大罗以下的生灵皆双腿弯曲,头颅紧贴大地,朵朵金莲如同雨后春笋朵朵绽放,祥云漫天而走,一道浓郁至极的紫气纵横天际九万里,龙凤隐现其中,伴随着一道大道希音响起:
“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
“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
“吾乃鸿钧,今日成圣,感众生求道之苦,于万年后,在九天之外紫霄宫中,传讲大道,有缘者皆可前来听之。”
此言一出,整个洪荒都为之颤抖,无数大能之辈目光眺望极高处的天际,目光中流露出渴望之色。
“吾等恩感涕零,谢过道祖,圣人慈悲。”
万寿山,五庄观。
红云轻轻推开观道殿内古朴大门,见镇元子盘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他不由得轻轻摇头,呼唤道:
“道友,伤势可曾复原?”
闻言,闭目盘膝而坐的镇元子缓缓睁开双眸,他看向门外老友身影,微微摇头,神色中满是不甘。
红云推门而入,鱼镇元子相对而坐,他摇头叹息道:“道祖已经成圣,眼下只剩万年光阴,这该如何是好?”
镇元子双眸半开半合,同样摇头叹息道:“吾等只有万年光阴,传闻九天之极处,称为大罗天,非大罗不可越。”
顿了顿,镇元子将双手搭在腿上,他苦笑道:“吾之伤势道友不必挂怀,想必那紫霄宫中亦有蒲团可坐。”
闻言红云轻轻颔首道:“只能祈求如此,道友好生养伤,贫道便不打扰了。”
镇元子轻轻颔首,目送红云离去,他摩挲着双腿,苦笑道:“何至于此”,旋即想到红云道人因让座一事被联手追杀,心中不由得腾升一股怒火。
“虽说大势不可违,小势却可更改,天道之下既西方当有两尊圣人果位,为何不能是贫道?”
想到此处,镇元子缓缓闭上双眸,周身吞吐灵气,为大罗金仙做准备。
大罗者,凌诸天之上乃为至高,所化无量,而达究竟圆满无极,不死不灭,意指,天地宇宙,无尽时空,逍遥自在,混元道果之意。聚成形,散成风,来无影,去无踪,神形俱妙,方称大罗仙。
观道殿内,随着镇元子一呼一吸间,其周身灵气化作澎湃潮汐,顶上三花悠悠绽放,如梦如幻,胸中五色气机萦转,充沛气府丹田灵,当头顶天花处,一个如同指甲般大小的果实缓缓吐露。
白云苍狗,岁月悠悠,万年转瞬即逝。
当一道希音响起,无数大能之辈纷纷身形拔地而起直入云霄。
“万年已至,紫霄宫门开,有缘者皆可前来闻道。”
五庄观中庭内,观道殿古朴大门被人轻轻推开,镇元子盘腿坐于云彩之上,殿门外红云早已等候多时,他快步上前,打量了一眼后者,无奈道:
“果然不出贫道所料,被罗睺所伤,恢复岂有如此之快。”
镇元子抚了抚须,同样苦笑回应道:“便麻烦道友了。”
“贫道莫要如此言语,岂不生分?眼下不是交谈之际,诸多大能已经早早前往天幕等待,时不我待,吾等也要启程也是。”
红云踏前一步,大手搭在镇元子肩头,他猛然抬头目光眺望天幕极高处,下一刻,两道身影自五庄观内拔地而起,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天际处,以太阳星为中心,周天星斗萦绕于外,有道人身形起起落落于星辰之上,一跃间便纵横十九万里之遥,有那远古大妖鼻尖喷涂云雾,乘雾而走丝毫不落于其下风,只是皆无例外,纷纷止步于天幕处。
镇元子乘坐云彩,他眼眸微眯,看向九天,内里无数罡风撕裂虚空,乍一看去并无甚危险可言,实则不然。
此风自天地开辟以来便已存在,盘古大神撑天而变,天日高一丈,其力却有穷尽,这罡风便是在其力竭时喘息之气所化,其风中那撕碎一切的神力便是有盘古大神生前愤怒所生,故而无人胆敢踏足。
“虽说有缘皆可前往,但能过此风者,万不存一。”
镇元子扫视了一眼天幕处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大多数生灵只是远远瞧了一眼九天,便摇头叹息着返回,有实力不济却不死心者,驾驭灵宝悬浮于头顶,方才一步踏出,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