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前庭内。
镇元子盘坐于青松树下,在其身后,个儿不高的明月童儿,此时正专心致志的为自家老爷拿捏着肩头,小脸极为严肃认真。
清风童儿更是一脸殷切模样,他左手持酒壶,右手持酒杯,为自家老爷填满一杯酒水后,待自家老爷接过,将酒壶放置于身后矮桌之上,他搓了搓手,面露喃言之色。
看着清风童儿神情,镇元子饮尽杯中酒水,他斜瞥一眼后者,屈指轻轻敲打在其脑袋之上,轻笑道:
“有何言语,尽管道来,何须如此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闻言,清风童儿嗤然一笑,他摸了摸脑袋试探道:
“老爷,您如今都是圣人了,我听公明师兄有言,圣人威能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不知是不是真的呀?”
镇元子举起酒杯,见此,清风童儿连忙取出酒壶,为自家老爷斟满,在后者殷殷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镇元子摇头失笑道:
“通天彻地倒也不算夸大,无所不能便有些胡言乱语了,童儿,为何有此问也?”
闻言,明月童儿蹲下身,伸出小手锤捏着自家老爷的大腿,他言语道:
“童儿是想问老爷,这世间有没有能让人一步得道的术法或者灵物,老爷也知,童儿资质愚钝,如今才堪堪踏入玄仙之境……”
未曾言语结束,脑袋之上便又被自家老爷狠狠一敲,清风童儿连忙抱住脑袋,继而抬起头颅眼巴巴的看向自家老爷。
便见镇元子脸色一黑,他轻轻举起手臂作势欲打,见此,清风童儿脸色一跨,他撅起小屁股蛋,双眼紧闭等待自家老爷的责罚,许久,他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去,不知何时,前庭内,已经多出三道身影,却是孔宣大师兄带领一青年和一灵兽化作流光而来。
见此来人,镇元子摆了摆手,示意二童退下。
看着青松树下,身穿深黄道袍,其上点绣云纹,头戴鎏金小冠,颌下长须抵在腹部,似是毫无半点修为在身的中年道人,地藏连忙理了理道袍,躬身作揖道:
“地藏,拜见济世圣人。”
其身旁,灵兽谛听亦匍匐在地,低沉呜咽。
镇元子打量着身前脸庞刚毅的青年,他抚了抚颌下长须,缓缓颔首,嗓音温醇道:
“善,心性尚可,既已过本尊心关,此为尔之造化缘法也,可入吾灵教门下,为本尊座下三弟子,尔可愿乎?”
闻言,地藏大喜,他连忙拜服在地,恭恭敬敬的朝着端坐蒲团之上的身形磕头道:
“拜见师尊,弟子愿意。”
“善。”
待抬起头颅之时,地藏额头之上,一点神光萦绕在其眉心处,疲惫与喜悦交加之下,地藏身形踉跄着噔噔退后两步,可见若想过圣人之心关何其难也。
再一次被孔宣搀住肩头,地藏回首脸庞露出笑容,他嗓音有气无力道:
“谢过大师兄……”
闻言,孔宣微微一笑,他侧头看向自家师尊,在师尊的颔首示意下,他大手搭在地藏师弟肩头,携带着灵兽谛听,朝着客房而化作流光而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镇元子缓缓起身,他深邃的眼眸眺望向西极,脑海神光迸射,呢喃道:
“贫道的出现到底是在潜移默化着整个西方,半数气运皆收纳吾身,地藏……善。”
这一幕同样在东方上演,伴随着圣人的接连出世,一座座大教矗立在东西两方,一时间无数生灵纷纷破关而出,其中不乏有古老之辈,皆欲拜入圣人门下,聆听道法玄机,求得大道法门。
然于妖庭而言,此时却有一事,更为重要。
星空,妖庭。
一列列披挂甲胄的妖兵手持利刃,如同雕塑般矗立在南天门外,伴随着天马振翅啼叫,一架宝光流转周身迸射万千霞光的龙撵自南天门外疾驰而出。
身穿一袭大红帝袍,头戴皇冠的帝俊端坐在龙辇之上,身后同样是一众身穿大红的妖兵,皆手持锣鼓,身前披挂绣球,奏响阵阵仙音。
太一白泽等人驾云跟随在龙辇之上,他摆弄着身前绣球,有些郁闷的看向身旁白泽,询问道:
“可是军师进言,让吾大兄迎娶太阴星主乎?”
闻言,白泽抚须一笑,他侧头看向身旁一脸郁闷的东皇太一,稽首道:
“然也,臣下也属顺水推舟,如若妖皇陛下无此意,臣下之言又岂能左右乎?再者,此婚乃顺应天时,由女娲娘娘亲自主持,骤时可使吾妖族气运大增,东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