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山,五庄观。
前庭青松树下,周身道韵萦绕,金莲开的镇元子端坐蒲团之上,在其下方,孔宣赵公明地藏三人同样盘膝而坐,此时正双眸紧闭仔细倾听自家师尊,师伯所述道法玄妙。
待最后真言吐尽,镇元子这才徐徐睁开双眸,目光凝视着自家大徒儿,他皱眉道:
“尔道合五行,却水火失衡,二者无法兼容,此为大忌也。”
闻言,孔宣缓缓起身,他头颅为垂,躬身作揖道:
“师尊恕罪,弟子于三火七禽扇中领悟火之妙法多矣,故而水火失衡……”
此言一出,镇元子不禁长叹一声,他抚须感慨道:
“说来也是为师对尔等疏忽教导,今日便传尔太极阴阳法,可用于调和五行。”
顿了顿,镇元子看向赵公明与地藏二人,同样出声道:
“尔等二人也仔细倾听,且体会其中玄妙,太极者包含万物,内藏乾坤无极。”
“阴阳之精,互藏其宅,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杀生之本始,此中包罗万象,故而中央有大神,以此为基,其推演之术可谓独步洪荒,既语言至此,为师便与尔等道一道这术算一途……”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扔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也……”
讲法正酣之际,红云道人身影忽而出现在前庭院中,感受到来人,镇元子止住话头,缓缓打开眼眸,他抬头仰望东方天幕,挥手道:
“道友自不必言语,贫道已知晓此事。”
闻言,红云轻轻颔首,他目光凝视其下三人,摆了摆手,嗓音低沉道:
“尔等且先行感悟,吾等二人有要事相商。”
闻言,孔宣三人对视一眼,皆齐齐起身,躬身作揖拜别。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镇元子抚须侧头看向东方,只见那位列涛涛云海之上纵横万里之遥的紫气已彻底分裂为三,散落向东方各处,再无半点修复的可能。
红云同样凝眸而望,他摩挲着腰间酒壶,轻声询问道:
“此为三清分裂之象乎?如此,至此洪荒再非昆仑一家独大,然,吾等西方甚是贫瘠,且跟脚心性上佳者寥寥无几,除却地藏外,唯有日光月光二者心性尚佳,道友眼下该如何?”
闻言,镇元子轻轻颔首,给予肯定,他徐徐收回目光,嗓音温醇,一一回复道:
“却为分裂之象,如此情景,恐有人已失声大笑……”
顿了顿,他侧头看向身旁老友,面露出沉思之色,这才徐徐开口道:
“吾门下亲传三者足矣,日光月光二者,道友索性收入门下便是,此二子心性尚佳,说来也是缘法,可于万寿山巅摄取日精月破修炼,只是心性一途,还需道友劳心一番才是,至于眼下……告诫教中所有弟子,未经吾等二人允许,万不可擅出西方地,不可无故打杀生灵,此为量劫,如若因果加身,则大祸加身矣。”
闻言,红云道人同样长叹一声,他摘下腰间酒壶,猛灌一口酒水,似悲愤似感慨道:
“即便大能之辈,亦不敢轻易沾染量劫因果,更何况其下弟子乎?只是如此情景,尚不知何时才至尽头也……”
此言一出,岂料镇元子忽而轻笑一声,他缓缓起身,大手搭在自家老友肩头,目光眺望西方,朗声笑道:
“如此情景,又非吾等一教如此,自然会有大能为吾等排忧解难,且观后效便是。”
红云道人一愣,他顺着自家老友的目光,徐徐看向西方之际,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二人身形,旋即明悟,他摇头苦笑道:
“贫道虽万般不喜此二人,然,正如道友所言,洪荒唯有此二人也……”
须弥灵山福地。
大雷音寺中,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并肩端坐高台之上,此时正眼眸半开半合的看着下方二人,前者微微颔首道:
“尔等二人既然已过吾等问心关,合入吾座下。”
说着,接引目光望向体态肥硕,大肚能容的弥勒,他面带微笑道:
“弥勒,尔可为吾座下亲传大弟子,可愿否?”
闻言,弥勒大喜,他连忙行三叩九拜之礼,朗声道:
“弥勒愿意,弟子拜见师尊!”
“善。”
接引道人颔首而笑,他大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串念珠,抛给后者,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