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岐城中,种种异相显化世间之际,反观朝歌天幕云头之上,气运所化的万丈金龙,忽而咆哮不止,周身鳞甲片片崩碎,其头颅之上狰狞大角亦断裂数道,再无法维持真龙之相,蜕化为气运蛟龙。
朝歌城内,孔宣闻仲等一众灵教弟子,皆抬头凝视着天幕气运金龙,见此情景,不由脸色大变,赵公明忽而拍案起身,大怒道:
“愚昧,何其愚昧!区区人间帝王,竟敢不敬圣人,且此圣人亦身为人族圣母,师兄,此番朝歌气运崩三……吾等是否离去?”
闻言,孔宣亦眉头紧皱,他微微侧头,目光望向两鬓斑白的闻仲,询问道:
“师弟,尔久居庙堂,同人王帝辛接触最多,其此番行径,是否异常也?”
眉头紧皱,手指不停敲打桌面的闻仲闻言,果断摇头道:
“贫道自幼便教导帝辛,深知其秉性,虽喜好女色,却为少有明君,绝无可能做出此番大逆不道之举。”
此言一出,赵公明皱了皱眉,他同样伸手敲了敲桌面,摇头道:
“此言无益,商汤气运崩散,已成事实,不可逆也,既然无法断绝,想来师伯与师尊已知晓此间事,吾等静待便是。”
闻言,孔宣等人对视一眼,皆轻叹一声,摇头呢喃道:
“眼下唯有如此了……”
万寿山,五庄观。
前庭观道殿顶,镇元子负手而立于其上,任凭大风吹乱周身发丝,深邃的双眸眺望着东方天穹,轻笑一声,呢喃道:
“元始师兄当真好手段,方才天机显化,便囊括了龙族与星空两尊庞然大物,现世于西岐,有趣。”
在其身侧,红云道人亦同样眺望着东方天穹,见金凤展翅,龙鸣于野,紫徽星动,手中抚须的动作不由一顿,感慨道:
“好大的阵仗,女娲圣人与龙族倒也罢了,不曾想那紫徽星主,竟也参与其中……”
闻言,镇元子收敛心绪,摇头失笑道:
“自上古便诞生的古老神祇,岂能不知晓其中变故,若证神道,必有此遭罢了。”
闻言,红云道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在此事之上多想,他大手摩挲着腰间葫芦,不免担忧道:
“势在西岐非朝歌,此番人王行大逆不道之举,惹怒女娲圣人,致而气运崩散,贫道推算,其气数已不足三十载,然吾灵教弟子皆已身入局中,该当如何?”
镇元子并未回答自家老友所问,他嘴唇蠕动,有蓝色大鸟携万千雷霆之势,自人参果树之上振翅而起,转瞬间便落于二人身前,雷鹫躬身抱拳道:
“老爷有何吩咐?”
上下打量了一眼,沉寂数十万载,将道场搭建于人参果树之上的雷鹫,镇元子满意颔首,轻笑道:
“善,苦修数十万,破得自身屏障,一举踏入金仙的滋味如何也?”
闻言,身穿湛蓝道袍的雷鹫喃言一笑,他抖落肩头树叶,再度躬身而拜道:
“若非老爷恩赐,雷鹫怎有如此机缘。”
听着二人的交谈,红云道人微微皱眉,出言打断道:
“眼下并非交谈之际,道友,还是先行正事为好。”
此言一出,镇元子果不再言,他大手探入袖中,摸出一道深黄卷轴递至雷鹫身前,脸色严肃,抚须交代道:
“尔速速去往朝歌城内,将此卷轴交由孔宣,骤时,其自会知晓该当如何。”
雷鹫接过卷轴,放于袖中,身形扭转显化圆形,振翅于半空,朗声道:
“雷鹫谨遵老爷法旨。”
看着雷鹫离去的背影,红云道人摇了摇头,他徐徐转身,大手搭在自家老友肩头,提醒道:
“道友,单凭吾灵教一脉,如何能抵御阐,龙,星空三方势力,此劫难因截阐二教而起,那通天圣人何故迟迟未有动作,若其截不下场,吾等何故冒此风险,不如将门下弟子召回,且观后效,如何?”
看着自家老友焦急的脸色,知晓其担忧门下弟子安危,沉思许久,镇元子这才摇了摇头,为其剖析道:
“此劫需册封正神三百六十五位,然,除却截教外,即便吾等四教合力,亦无法凑齐此数,吾等心知肚明之事,通天又岂能不知?既断决不得,索性便闭关不出,勒令门下弟子不得入劫,至于谁人入得封神榜,便各凭自身福源。”
说着,镇元子缓缓摊开手掌,法力波动间,掌心画卷内,凭空浮现一座岛屿之景。
岛屿之上,却见一身穿宽松道袍,倒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