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跟着公公走的那段路灯火不勤,隐约看到太子侍从蔡楠就手持端盘而来,公公见状很自然地退下。
他们并未有过多攀谈,夏栀从他手中接过端盘,就一起往弄亭院走。
她刚一进弄亭院,希夷见是熟人松了一口气,随夏栀一同进屋,蔡楠便往屋中放迷药。
夏栀见希夷一倒,也故意装晕过去,不过片刻,就有手覆了上来,耳畔响起低吟:“栀儿,你真是没让我失望。”
夏栀慌乱地抽出手,站在一旁,蔡楠没有急于一时,先将希夷捆绑起来,送入旁屋。
虽说也是女子,蔡楠对这种男人婆没有一点兴趣,反而迫不及待回到正屋。
他把柜子下的花架拿了出来立好,夏栀就送上门:“东西可以给我了吗?”
姑娘语气坚决,蔡楠抓住她的手,续上刚才的温软:“事成之后自然给你。”
夏栀后退数步,同他保持距离:“蔡侍卫请自重。”
“你不是还想着同我私奔,这下怎么显得生疏。”
“我自知卑贱,配不上蔡侍卫。”
“卑贱?也不知是谁想爬太子的床。”蔡楠勾指滑过她洁白的脸颊:“可惜,在太子眼中,你不过是一具精美的瓷器,可入画,却不配给他暖榻。”
暖光岑岑,夏栀却在他的身影下清醒:“你根本不会将画给我,对不对?”
“可算聪明一回,这是太子的战果,你说谁会将战果拱手送出。”蔡楠享受着这种了然一切的快感,甚至有些自以为是:“是你太过执着,画而已,这般在乎做什么?”
“太子画了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人送上门讨画,看来这农大人挑的人也不稳妥。”
农大人?
原来如此。
她一个平民,怎会被东宫盯上。
夏栀有些愤愤:“你们利用入户画册,挑选美人赠给太子,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发现。”
作恶之人永远觉得能逃脱,蔡楠干了这么些年,自然也是:“画画而已,又没失去贞洁,况且姑娘大多晕厥,并不知发生何事,对于她们来说,并无损失。”
好一句并无损失!
夏栀为自己不平,不平则鸣:“你欺骗了这些姑娘的情意,这些姑娘也被人看了身体,这叫做并无损失。”
“愿意跟人私奔也矜持不到哪去,谈情意有些可笑吧,至于身体,都是人,长得并无区别。蔡楠一手勾住夏栀的腰:“不过对你,我还真是生过情欲。”
“无耻。”
蔡楠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不咸不淡道:“同样都是看过美人上百,你骂我,等同于骂殿下。”
他继续激发她的愧疚:“而且你才是卑鄙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投靠郡王。”
这般隐秘之事,能知道只有一个可能,夏栀恶狠狠地看着他:“你也是郡王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是,这都拜你所赐,差点太子就要杀了我。”蔡楠紧了紧手中的人,油腻着声调:“栀儿,你应该补偿我。”
夏栀抵着蔡楠的胸膛:“蔡侍卫你清醒点,屋内还有人。”
蔡楠不屑一顾,况且自那晚看过之后,他就生了邪火,今日正好灭火:“你说世子妃,她喝的那酒,没有解药是醒不过来的。”
夏栀知道男女力量悬殊,只能尽量拖延:“郡王等下会来。”
“这种事情要快有快,要慢有慢,况且就算郡王看见也不会说什么。”蔡楠的手已经游弋至齐胸襦裙的系带处,拉扯中带来一丝消灭理智的快感。
他已经无所顾忌地口不择言:“郡王不像太子有洁癖,说不定他还想对世子妃一亲香泽。”
裙已渐渐松垮,蔡楠刚要从脖颈处伸进去上下其手,忽而被人一锤,晕了过去。
夏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的栖乐:“夫人你没醉?”
“先穿好衣裳。”栖乐一把抓住蔡楠,就将人往一旁一推,“砰”的一声后,她紧接着悠悠道:“弃暗投明,还是沆瀣一气,你自己选?”
夏栀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夫人,你想做什么?”
“如此问,我就当你答应了。”栖乐审视着地上的人,却听夏栀问:“不过夫人,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埋尸练的。”
夏栀:“……。”
这是真话,在月临的那三年,为了生计,栖乐埋尸为生,期间也帮忙守过果树。
她看着纤瘦,力气还可以,当然,还是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