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后门,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出贾府门之后,越钦跟着栖乐神神秘秘绕到可以看到后门的地方,他不解地问。
“单靠他对我们下手还不够,要火上浇油还得靠他的后院风波。”
适才在贾府的莽撞之举,除了出气,确实也是要惹怒贾善人,逼他出手。
换做其它姑娘早就感激不已,栖乐则尤为平静,甚至洞悉一切的,替他考虑得更加周全。
越钦抱拳,看着扒着墙,往里看的面前人:“你在等人来闹。”
“但凡要走后门,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那你在素山浅知院走的也是后门。”
栖乐:“……”
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也被他又翻了出来。
那一天出门接来素山村的越意和梓桁,就是很自然地从左边下楼,没想那么多。
况且那门最多是侧门,算不上后门。
栖乐这样想着,贾府后门打开一个缝隙,她不欲同他争辩,提醒道:“认真点。”
越钦低头看着她一笑,语带调侃:“你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捉奸。”
栖乐回头睨他一眼,这人有时候说话跟夏蝉一般聒噪、惹人厌烦。
她扯出笑容:“你要是偷腥,我直接在世子府造个金屋给她住,让你们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这下把越钦整无语了。
栖乐身后也安静下来。
贾家后门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娇花小娘子,依稀可以听到风送来的谈话。
小娘子开口:“拿着银子走吧,往后别来纠缠了。”
“我好歹是你爹,你要不管你爹死活。”中年男子试图用父女亲情激起她的愧疚感,以至于迫于纲常而妥协。
“这会当认我是女儿,当初卖我时,怎么就当我是一个物件。”小娘子愤愤,“记住了,我不是你的摇钱树。”
“嘭——”
小娘子重重关上门,中年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全无羞耻感,笑着往闹市走去。
静默一瞬的后面响起声音:“还看吗?”
栖乐不再扒墙,轻轻拍了拍手,落下一丝灰尘:“贪财又懒惰之人,最是守不住秘密,盯着就行。”
越钦看着她,欲言又止。
栖乐也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劳烦星纪派个人跟着。”
“你确定?”越钦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她。
自从达成人情约定,越钦是恨不得她欠得越多越好,稍微有点苗头就被他放大到人情上。
狡猾极了。
不能任由他随意归入人情。
栖乐否定他眼神中那似有若无的有机可乘:“这不算人情。”
越钦的小算盘翻了,他试着挽救:“通过他们惩治贾善人是不算,可你想救贾府后院之人,怎么算?”
“那也不是为我,当然不算。”栖乐凝视越钦,义正言辞,“星纪休想乱蹭人情。”
越钦笑笑,坦然自若:“我是怕少算人情。”
明明是胡乱凑人情。
栖乐决定要打击一下他的膨胀气焰:“说起来,我为星纪解难,理应折扣人情。”
越钦很认真地想了想,抬头问:“你想用哪一件折算?”
“《七闲集》”
“没问题。”
越钦答应得前所未有的慷慨,果然后面藏着后招,他道:“刚才我为你出气怎么算?”
“我又没求你,是你自己仗义出手。”栖乐出言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还显得他侠肝义胆。
让人无处指摘。
越钦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
闻府七星桥上,延暮看着慢慢走近的两人,面上是不深不浅的笑意:“回来了?”
他怎么来了?
越钦警惕地看了栖乐一眼,她也是一头雾水,立马摇了摇头。
怎么说越钦都是排在云阙徒弟之首,气势自然不能输:“阁主可别说,是经过此处,来看望我们。”
延暮的面上并未掀起什么风浪,语气依旧平缓:“并非偶然,而是特意。”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什么时候他们三人结为同盟,需要同进同出。
越钦往一旁摊手:“看也看了,阁主可以走了。”
栖乐不解,越钦何时跟延暮生了嫌隙,不至于连杯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