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乐说完,就要摘下,被越钦止住:“给你的东西,我便不会拿回来,你好好收着,就当是一个平安符。”
“这哪是一个平安符,握着它,让我感觉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越钦听她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微微笑起来:“如此,我这个阎王岂不是有人作伴。”
惯会安慰人。
栖乐放好星愿,又回到析木玉牌上:“对了,析木的玉牌放在燕都,等回去,我再帮你好好看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寻常?”
“可以啊。”越钦顺着她的话应道。
如今,他们算是明面上也跟太子越岱撕破脸,栖乐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越钦,关于太子,你是彻底倒戈相向?”
越钦道:“你不是一直想动他吗?我自然是要跟你同仇敌忾。”
栖乐听得高兴,转而道:“将郁陶送回去后,其实我就有些后悔,得想个其它的法子收集他的罪证?”
“等他造孽。”越钦建议。
栖乐不置可否,开口道:“那就先把郁陶救出来,罪证的事情,我们后面再另想它法。”
“可行。”
越钦说完,想起江闲的事情,提议道:“时辰还早,我们去买点酒招待江前辈。”
栖乐闻言盯着他,目光深沉带有提醒的意味,惹得越钦无奈一笑:“我不喝。”
末了,他又悠然自得道:“不过要是有上次那样的好事,倒是可以喝上一杯。”
以往听到这话,栖乐一想起话中画面,免不得羞涩不止,被他多次提及,反而坦然。
毕竟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明明好几次氛围都到了,他都能戛然而止。
确实不贪色,发乎情,止乎礼,只是嘴上畅快而已。
“换你主动。”栖乐斜睨他一眼,撂下这句话就往前走去。
越钦追上她的脚步,同她并行,几次欲言又止。
许是秋高气爽,路上熙熙攘攘,他们走在其中恍若沧海一粟,微乎其微。
他们停在酒馆门前,要了两坛桂花酒。
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影从他们面前晃了过去,言语中颇有微词:“掺了水的桂花酒,有什么好喝的,有钱啊,就是没见识。”
他一说完,就一摇一晃地离开,老板脸色一暗:“一个酒鬼的话,当不得真。”
既然是酒鬼,若不辨酒,也就对不起这个称呼。
越钦和栖乐不约而同地揭开瓶塞,栖乐先一步开口:“酒是好酒,只不过有毒。”
越钦点头,看来刚才那个酒鬼是无意中撞见,算是仗义执言。
先一步知晓他们行踪,先一步下药,实在不像是太子的风格。
只是此等行径,怕是藻夭瞒着太子所为。
栖乐也发觉异样:“再买两坛,送个薄礼?”
越钦赞同,将银子伸过去:“老板,再来两坛。”
就在老板进去拿酒,越钦和栖乐也跟了进去,一把逮住他再次下药。
老板看着左右两人,口不择言道:“客官,我也是没办法,那人要害我命啊。”
“这药也不致死,最多就起疹子。”
栖乐冷嗤:“你没收钱?”
“自然——。”越钦瞪了他一眼,老板立马换词:“收了一点点,不多。”
“下次少做这种坑人的事情。”越钦说完,兀自重新装了两瓶酒,“多的银子就折你的损失。”
“至于酒嘛,你就说我们拿了毒酒回去。”
老板连忙应“是。”
……
江前辈到峭山那日,天空下着微雨,朦胧似屑漂浮在空气中,不休不止。
“江前辈。”越钦上前打招呼。
江前辈却掠过越钦,走向栖乐打量一阵,才回头看向越钦:“越钦,这就是你的世子妃啊,长得比你好。”
“云阙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你们准备何时要孩子,策格的话,我就不指望了,现在都没混到夫人,你们孩子满月的时候,叫上老夫,让我替老阙感受一下。”
越钦看了看栖乐,遂开口:“我们都还是孩子,想再等等。”
江前辈抬手一拍掌心:“这有什么好等的,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情。”
越钦无话可说,栖乐帮忙圆场:“江前辈说得是,家中备了薄酒,先去喝一杯?”
江前辈摆了摆手:“不了,先干活,老夫得先去看看那个孽徒,太不成